宝剑峰道:“我现在就赶去土囚村,玄武营的一切事物,就先拜托郑大人了。”
一旁的德公公闻言忙道:“那可不行,郑大人是要随杂家一起回京城的,皇上的事才是大事,片刻也耽误不得。”
郑潮刚要说什么,谁知那士兵看了德公公一眼,插口道:“这位公公,实不相瞒,您要回京,短时间内怕是不成的。”
德公公眼睛一瞪:“怎么,你是要阻止杂家?杂家拿的可是皇上的圣旨。”
那士兵忙道:“小人不敢,只是青莲新军已倾巢出动,将乾海县和海宁县团团围住,别说人,现在苏州府连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乾海和海宁二县都是临海县,两者交汇在一起,只要沿大海来个半弧形包围,还真是不好出去。
“哦?你是不是以为杂家什么都不懂?青莲新军包围再严,也不可能毫无漏洞,只要杂家和郑大人乔装打扮一番,有大半希望能混出去。
小兵蛋子,再危言耸听,信不信杂家现在就以抗旨罪名把你砍了?”
“公公饶命,小人真不是这意思……”
见德公公怒气勃发,郑潮忙打圆场:“公公息怒,您要想走没人敢拦着,这位兄弟也是担心您的安全才这么说的。”
“哼,杂家是怕那种危险的人吗?再说,来的时候杂家也碰上了青莲会造反,可那有怎样,杂家还不是好好的到了这?”
“是是,公公英勇机智,是我辈学习的楷模,只是您自己一人的确安全,可若后面有我跟着,就不一定了。”
“什么意思?”
郑潮苦笑:“公公不知,我侥幸在和青莲会的大战中赢了两次,方锦山现在恨我入骨,所有青莲军的人也都见过我。不出意外,只要我一露面,十有**会被认出来。
在下的小命不怎么值钱,但因此耽误了给皇上治病,罪过可就大了。”
“这……”德公公一愣,郑潮既如此说,他反而不好办了。
倒不是他不相信郑潮的话,相反,他是深信不疑。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却十分清楚。郑潮的悬赏画像现在在苏州府贴的到处都是,画中之人惟妙惟肖,通过画像认出本人一点都不难,更何况方锦山为了抓住郑潮,还直接悬赏出五千两白银。
所以他和郑潮若单独乔装回京,其危险程度,不吝于闯龙潭虎穴。
至于郑潮说自己小命不值钱,完全就是扯淡。
估计连郑潮都不知道,他现在在京城名声有多响亮。公主赞扬,皇帝念叨,文武百官打探,只要对方再治好皇上的病,绝对瞬间成为大华新贵。
这也是德公公不管郑潮说什么,一直对他恭恭敬敬的原因,难道你们真以为我德公公是软柿子?实在是这货未来潜力太大,公公我……惹不起!
所以,若自己强行带着郑潮冒险,他死了还好说,若侥幸活下来,再记恨着自己,德公公估计自己后半生就只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了。
“郑大人,那您说该怎么办?”
郑潮想了想:“德公公,您看这样行不行,京城我不是不去,只是要缓些时日。
现在不仅是皇上,苏州百姓也离不开我。
左旋将军出事后,我就成了这里的最高军事长官,须一力扛起收复苏州,对抗青莲会的大旗。
皇上他老人家的身体重要,但他的江山也同样重要啊!有位大大说过,身体和江山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