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好朔阳的伤口,医者走出房间,向王子禀告了几句就离开了。
朔阳正盯着蓝晴,回想她刚才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非常美……
这时,商紬王子进来,“不必起身!”话已说出口,却发现朔阳刚才正盯着蓝晴看得入迷,压根儿就没有反应过来。
朔阳这才作势想要挣扎着做起。蓝晴瞪了一眼,“都说了,别动了!”
商紬看了床边的蓝晴一眼,心想他们俩熟络的倒是快。随即有些不悦,“蓝晴,你可知刚才,你闯了大祸。”
这下倒是把蓝晴给说懵了,“大祸?”
商紬冷冷道:“嗯,本王子教训铭辉那厮,是他罪有应得,他当然不敢怀恨;但我出去之后,你确实不应对他动手。”他稍微停顿一下,“我尚且要看在他爹的……而如今,铭辉必定心有怨怼……恐怕还会对你们不利;暗箭难防,你二人,心里要有准备。”
朔阳躺在床上,“多…多谢王子提醒!”
商紬看向蓝晴,“这些天,你就在朔阳身边伺候着吧。”说着拿出一把短剑,“这把袖剑留在你这里,若是他真胆敢报复,择机杀之!”,然后递给蓝晴,指了指朔阳裹满麻布条的右手,“把这个藏到他胳膊上吧。”
蓝晴接过袖剑,眼神凝重、点头,“嗯!”
“那便明日出发吧,将其引至偏僻之处,先下手为强!”商紬转身离开,留下二人愣在房里。
朔阳:“我们……你有没有杀过……人?”看到蓝晴转身、那一脸煞白,他明白了。王子可能是真的对铭辉动了杀心,而自己又不好下手。
是的,这才是刺客干的活儿。商紬王子一开始并没有明言要置铭辉于死地,不过却又趁着蓝晴和朔阳似懂非懂的时候把剑都给了她俩,接着这么轻轻一推,就把任务交待出去了。
王子送出去的剑,哪还有收回的道理。
看着蓝晴不知所措的样子,朔阳假装镇定,道:“你不就是想要当刺客,现在机会……”他没有说下去,蓝晴瞪着他,“都什么时候了,还说风凉话。”
朔阳脸上的嬉皮不再,轻声道:“这王子的心思真的是难以揣度,就算铭辉是个纨绔子弟,疏于武艺,但他也身上带伤,身边怎么可能缺了随从……我们自保都未可知,想要杀他,可着实难办。”
蓝晴:“王子应该不会从旁协助的……因为……我对他说,我杀过人……况且,现在王子身边无人可用……”
“啊,该不会是,他要把你往火坑里推吧!”朔阳差点坐起来,再难平静。心里不住道:“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呢?怎么办……冷静,冷静……”
停了好一会儿,朔阳才对蓝晴说:“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而且……”他深吸一口气,不再多说什么,又指了指自己缠得死死的右手,看下蓝晴手里的袖剑,“把它藏进来吧!”
“嗯……”蓝晴小心地把朔阳胳膊上的麻布条解开,途中朔阳本还想假装疼,可她下手比刚才的医者轻柔多了;没过多久,袖剑就被绑在朔阳的胳膊上了。
“那我们现在,同命相连了。”朔阳做了个鬼脸,可惜他满脸被缠得死死的,蓝晴啥也看不到。
细细想来,就算明知自己对上铭辉毫无胜算;但是和蓝晴相处的这几天,和与啟老相依为命的感觉截然不同……这老天,待我不薄了;更何况,好好绸缪,这也并非是必死之局。
朔阳现在心跳得很快,幸好有脸上的麻布条,挡住了他所有的绝望与恐惧。
门外。
五位公子带来的侍从们被统一调配,烧饭、打扫等各有当值。五人中唯有薛子敬守门,以示对擅闯后院的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