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阳低着头,不敢回答。
飞将军笑道:“就是他带我们找到这里的。”
啟老皱起了眉头,轻轻拍了拍朔阳的肩膀。“没什么,抬起头来!”
朔阳微微抬头,但还是不敢看啟老的眼睛。
飞将军看到军士们整备得差不多了,道:“我们走吧!既然这个老先生跟你有旧,那我自然是放过,也不问了……上马,准备出发!商军可能很快就追来了。”
啟老:“等等!既然贵军依然达成所愿,我这小门徒,也还请留下。”他语气诚恳,虽然自知手里没有谈判的筹码,却还是不遮不掩说了出来。
“哈哈,我倒是愿意,怕是这小子不乐意呀。”
“朔阳,这……”啟老难以置信,和自己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的朔阳怎么这么快就投奔了徵军。
朔阳慌忙解释,“先生,蓝晴还在他们手上……”
啟老闭眼,道:“我知道了,你去吧!另外你放心,铭辉已死……以后自可大胆回来。”
朔阳听啟老说自己可以放心回到他身边,猜测可能是啟老给自己把干系脱开了,却不知是狼群无意间帮了他。朔阳不忍离去,可既然刚才飞将军说会饶过啟老,他便想着以后再见终有时日。他当即跪下,给啟老深深叩首。“先生保重!”
啟老:“去吧,身在敌……万事小心!”说完啟老看向已经上马的飞将军,“老朽虽然已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但我义子乃是持末洗剑者、烨泽,若朔阳有失,我自然会让他去寻一个交待!”
言语入耳,飞将军笑了:“哈哈,烨泽,倒是听过。不过现在嘛……”他摇摇头,随手往朔阳身上抽了一鞭子,“本将军身上还带了点虚名,若有本事,领军找来便好。”说罢便驾马离去了。
朔阳捂着刚挨了鞭子的右手,慢慢走到马边,不舍地看了啟老一眼后,便翻身上马。
在马背上,朔阳泪如泉涌,终究没敢再往回看。
……
风烟如幕,天地同色。
“将军,报!将军。”一名飞探驾马飞奔而来。“将军,老鹫大人已与商军接战,就快要不敌了!求将军……”
飞将军打断他,“我看你伤得不轻……连飞探都拼到这个地步了,你老实说,战局如何了?”
来人犹豫了一会儿,道:“禀将军,我们,我们被商军围困住了。”
“什么?”飞将军有些诧异,“我军俱是轻骑,来去如风,竟然会被一帮乌合之众给围了!?”
飞探:“将军息怒,应,应该是商军寻到了我军足迹,便提前布置好伏兵了……老鹫大人已率队突围多次,可……”
飞将军压住心中的怒气,“带路!”随即朝身后大吼,“都给我跟上!”
“是!”
马蹄声乱,飞沙腾空行迹掩。
“将军!将军稍慢。”行进中,阿巫追了上来,道:“将军,这,如果老鹫部众被围困,我们不知敌情,怕是要吃大亏呀!”
飞将军回头道:“你以为,我们之所以能深入到那里是为什么?因为商军都朝他们那边去了!”
“那岂不是更危险,将军三思呀!”
“闭嘴!怕的,你就去后面护着粮车。”飞将军不再理他,“驾!全速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