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朔阳大叫一声,“再来!”
莫见乎隐,莫显乎微。(引《礼记·中庸》)很多东西,它的破绽其实非常直观。只要我们克服了自己的恐惧,解决起来其实并不难。
忽然,朔阳只听得耳后有风声。转头看时,一根铁鞭已经打在脑门上。
那是一直藏身在铁浮屠里的那个河族人,终于逮到机会,朝着朔阳就是一鞭。当然,他也并没有下死手,铁鞭轻轻磕在他的头上。
“啊!神使大人……”洛水涵最先惊叫起来,随即朝下面冲去。
河奇多和风煜也不敢怠慢,紧跟着下了沙凹。
朔阳瞪了那个河族人一眼,重重叹出一口气。
那人一时被吓得也不知如何是好,尴尬地立在一旁。他其实也不是成心找着朔阳神使下黑手,只是当时确实是朔阳刚好在那里而已。
洛氏的人一枪把他挑到一边。
“大人,您,没事吧?大人!”……
朔阳见到这个情形,哪里还生得起气来,便直直栽倒在地上。
“啊,大人。这……”
朔阳白了一眼,“你们继续你们的,我,阵亡了。”
洛氏剩余的人顿时楞在原地,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对河族的阵势。
三位族长看到这一幕,虽然知道朔阳神使并无大碍,可一个个都如临大敌一般,再也不敢回到上面的高位上。
……
就这样,朔阳侧卧在沙地上,看到刚才藏匿的那个风氏的人,在河、洛两族相争的喧闹声中,一点一点地向上风口爬去。
……
是夜。
大部分人已经回到地下去了,只有参与独创大会的百余人还留在原地。
“河小池,你怎么没轻没重的。要是神使大人有恙,你真是百死莫赎……”河奇多还在叫骂着。
他和洛水涵的脸上都不好看,在那种情况下,都被风氏瞒天过海一般赢了。尤其是洛水涵,一直在想着回去之后得好好教训一下这帮兔崽子。这也太粗心了把,让人家浑水摸鱼摸到这个地步。
等河奇多的声音停了,朔阳道:“河小池。嗯,不错。你这一鞭打下去……”他没有接着说下去。现在朔阳又变回了三族的上宾,坐在上面,瞅着紧张兮兮的河小池说道。见河小池答不上话来,朔阳接着道:“我现在想想还是很好笑呢。你这一鞭,我就叫它打神鞭,如何?”
“哇,好!好,好。”河奇多首先反应过来,便直接叫好。他听出朔阳语气里已经没有追究的意思,而且,打神鞭这个名字确实响亮、威慑力十足。“多谢神使大人赐名,打神鞭,这支鞭,我河族必会世代供奉,香火不断……”
听着这连珠的妙语,朔阳总感觉哪里不对。他摸着自己挨了一鞭的脑门,细想到:这不是提醒我在这鞭下挨过打吗。朔阳咽了一口唾沫,不知该如何反驳,毕竟是自己取的名字,那真叫一个自取其辱啊。
风煜:“大寒,这次,你表现得不错。当着神使的面,说说看,想要什么奖励。”
风大寒跪地,道:“多谢族长,谢神使抬爱!只是,我这么做,都是风信子大人的计策,小人不敢居功,还请,奖赐风信子大人吧。”他就是那个装死的人。
“嗯。”风煜点点头。“风信子能把唯一的希望交到你身上,说明你也是个值得信赖的人。现在来看,又不居功自傲,说明他没有看错你。其实刚才风信子都跟我说了,说你喜欢一个叫小暖的外姓人。今天,趁着神使大人也在场,那,我就准了!你以后你可以跟风信子多历练历练,时机成熟之后就准许你离开这里,到外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