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处幽州,久闻辽东太守公孙瓒麾下有一支能征善战的白马义从,可这幽州西部的百姓们,却完全没有亲眼见到过,而对于公孙瓒的那些功绩,他们也不过只是听闻过而已,直到今时今日,幽州西部如这代郡与上谷两地的军民方才真正知晓公孙瓒麾下兵将的实力。
那些侵扰自己家园好一段时日的鲜卑士兵们,在这数支辽东军的攻打下,竟如此不堪一击,不过半月时间,幽州境内被鲜卑侵占的土地便全数回归。
虽然这其中更还夹杂着鲜卑之间的内部矛盾,可无论如何,失去的土地的的确确是被辽东军所夺回,并且攻回代县,镇守住蓟城的,也都是公孙瓒及其麾下,如此之大的功劳,令公孙瓒完全俘获了当地民心。
而这两郡的当地豪族,对公孙瓒的抵触之心也是日益高涨,毕竟当初公孙瓒在辽东粮草不足之时便曾强行借粮,得罪过他们一次,如今民心再为其所得,使这些当地豪族门更对公孙瓒放心不下。
右北平城内,太守府中,议事堂上,刘焉坐镇在上,下首处只见以渔阳齐周为主,并联合代郡,上谷等地有名豪族联合在此,这阵仗,同当年公孙瓒强抢了这些豪族家中粮食后一模一样。
而他们今日前来右北平,所为之事,也同上回一般无二,皆为控告公孙瓒。
“大人,那公孙瓒实在太目中无人了,虽说我郡治下土地是他的部队夺回来的,可那也是属于下官的,下官怎么说也是受命于陛下,他公孙瓒却怎能占着我的城池毫不归还呢!”
此言刚出,紧接着便有人接话道:“就是,依我看,那公孙瓒就是仗着自己在外面立下了些功绩,便目中无人,大人您可不能放任不管啊。”
“身为陛下钦点驸马,行为举止端得要得体,再看那公孙瓒,观其种种行为,简直就如同强盗一般,前段时日更还派遣麾下将领扮作山贼土匪,在下官治下活动,这般肆意妄为,又怎能担当得起圣上的厚望。”
“对对对,没错没错。”
此般言论一出,当即便是得到在场无数豪族大家的支持。
不过在这些豪族大家声讨公孙瓒的时候,那稳坐于上首的刘焉,却丝毫不为所动,众人不知其意,终究也不敢太过放肆。
而在这些豪族大家们众口一词职责完了公孙瓒之后,只见大门突然打开,门外一人龙行虎步昂首阔胸行进其中,而且还在不断地拍手称赞。
众人定睛看去,那人不是公孙瓒却又是何人。
这些豪族大家先前还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那是没有预料到公孙瓒会在此处出现。
如今公孙瓒现身至此,那些豪族大家的代表们登时便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
这时,公孙瓒已经行到上首刘焉太守处,只见刘焉起身相让,说到:“公孙将军为我幽州百姓安危日夜操练,快请上座。”
说着,便命邹靖搬来座位放在自己身侧。这邹靖本就心向公孙瓒,再加上先前在蓟城守卫战中又同公孙瓒并肩作战,使得这邹靖即便此时身在右北平,可其心早已跟随公孙瓒飞至辽东去了,而公孙瓒也在与其分别之际明言过,辽东军的名单之中,早已填有邹靖的姓名。
所以,这邹靖自然也不会对那些豪族大家有什么好感,其在为公孙瓒搬座位之时,更还在那些豪族大家们的身旁恶狠狠地扫视而过。
邹靖这眼神,更令那些豪族们心中慌乱不已,但还不能起身离开,就只能在这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