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军师以为,此举有何不妥?”公孙瓒闻言并无应答,而是反问荀攸一句。
荀攸听后,则是回道:“恕属下愚钝,未能猜到主公真实意图。”
“呵呵,军师你其实已经看得十分真切了,某之所以这般做派,就是要向天下人传达一个消息。”
“消息?不知是何消息?”
“那便是,我公孙瓒用人,不看家族,不管身份,用人为贤,唯才是举。至于那些豪族大家,不过只是些蛀虫而已,若能早除,还是尽早除去为好。”
“主公您有此番言论,必能招得天下有志有才之士,只不过这些豪族大家,多少还是会有些用处的,主公您也不可全部仇视。”
“哈哈,这个某自然知道,只不过,若是说起家族之力,这些个小门小户,又怎能低得上你颍川荀氏?”
听公孙瓒说到此处,荀攸心中突然一颤,毕竟公孙瓒对待豪族的手段与态度自己这些时日也是有所耳闻言见,自己所处的那颍川荀氏,比起幽州的这些豪族大家来,可谓只大不小,如若公孙瓒当真眼里容不得家族,则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见荀攸如此惶恐模样,公孙瓒笑了一笑,继而说道:“公达无需担忧,如若能借上家族之力,某又怎会好坏不分呢。”
留下这句话后,公孙瓒便策马扬长而去,留下荀攸好久方才缓过神来。
“呼,听主公这意思,看来是只要这一豪族愿意倾囊相助,不与其做对,其也是不会与家族不容的,若是如此,我颍川荀氏的未来,大有可期!”
过不数日,代郡上谷两地百姓尽皆行至辽东。至于那上谷代郡两地,公孙瓒则留下阎柔阎志两兄弟,及新招降的鲜于辅,蓟州守将王门,及邹靖族弟邹丹共同守卫。
至于高顺及其麾下陷阵营,也在鲜于辅的大肆宣扬下,大出风头,最后带着满满的功劳返回涿郡继续操练休整。
在辽东百姓喜迎新伙伴,公孙瓒喜纳两郡之地的同时,于关外的那草原之上,轲比能一路风尘仆仆而归,刚抵达草原,便联合三大鲜卑部落中的步度根,一同向东部鲜卑素利部发起进攻,原因则是宣扬素利私下勾结汉人,扰乱民族和谐,为鲜卑叛徒。
面对轲比能与步度根的联合进攻,素利部连连败退,部众死伤惨重,再加上今年部落秋风尚未打来,部队之中存粮不足,素利百般无奈,饥寒交迫之下,只好委曲求全,做出一个自己先前从未敢想过的决定——向汉人投降。
此刻停留在温暖被窝中的公孙瓒并不知道,两份大礼已经全部发出,正在打包送来的路上,而这两份大礼的签收者公孙瓒,尽管坐享其成安静等待便好,万事万物,都会有它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