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小顺快速扒完饭,就找个借口回房了,是实在怕眼泪流出来,有失礼仪。
封小蝶也马上吃完跟上自己的哥哥。
三个年长的长者的可没心思留意这两个小家伙的心理活动和动作。一个在默默地喝酒,一个正沉醉在讲述自己儿子的黑历史,一个正入神的听着津津有味。
孰是孰非,又有谁在乎呢?
封永长讲完自己儿子的黑历史,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而尽,酒劲呛烈的刺激,一下子在自己的心中弥漫。说不出的苦涩和无可奈何,神情低迷。
“蚀骨病?”
听完故事的李宽堂心中一动,陷入了深思,约半响后才缓缓地说:“封大哥,小顺这病我们村之前好像也有人患过,据那人说过,他是在东湖镇竹子村一家土医治好的,那土医好像姓王,名葛。封大哥若是有时间,可以带着小顺去看看。”
“嗯,好啊。”封永长也没有完全听进心里,主要是这些年来,朋友介绍的医生实在太多了,中医西医,看了一次又一次,药物是越拿越多,费用是越来就越贵,这些年,都快麻木了,若不是自己的儿子,至于这么多年来活得这么憋屈么。
越想心头就越烦躁,算了不想了,举起酒杯跟好友继续碰杯,这天封永长把自己灌醉了,也许是心里憋着太多的东西了,这负担,虽然有自己的老爹和宗族帮忙,可是小顺毕竟是他的亲儿子啊,这无形的压力,一直在他心里压着,压着,都快透不过气了。
封永长喝多了,李宽堂作为客人自然也是醉了,在封家休息了两个小时便醒了,告别了封家人,说赶着回大碑村。
封东远还是客气的挽留今晚留一下来住一晚,李宽堂婉拒了称:“家中还有父母妻儿挂念,等封大哥醒了麻烦世伯替我说声谢谢。”
封东远见他去意已决,便不强求了,还是交代一声:“一路安顺。”
李宽堂抱手告别,才缓缓地离开了鸡鸣村。
当封永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封永长扶着自己头昏脑涨的脑袋晃了几下,才问道:“李家兄弟呢?”
黄春莲递给他一条湿毛巾擦脸才说:“走了,三点钟就走了,见你喝醉了,便没唤醒你。”
封永长叹了口气说:“这还是喝酒误事。”
黄春莲一脸不快的说:“知道就好,你们喝酒就舒服了,我们这些收拾的人就遭殃。”
封永长虎起脸不快的说:“说什么话呢?”一股大男人主义气息扑面而来。
黄春莲撇撇嘴不说话了,收拾了毛巾和一脸盘水退出去了。
封永长坐了片刻,女儿李小蝶进来唤他去吃饭了。
当他走出房间。
大厅里,一家人已经坐在餐桌上了,就等着他了。
封东远胸前还绑着绷带,看到封永长出来便说:“怎么样了,醒酒了没?没有的话叫阿莲给你煮杯醒酒茶。”
封永长摆了摆手说:“不用,就是头有点沉。”
“这是正常现象,你中午喝了不少,下次注意点。”封东远不反对自己的儿子喝酒,但看不惯喝多的人,自己本身就是爱酒之人,自然知道喝醉酒的人很容易误人误事,而且男人得学会控制和调节自己。
封永长一边用手轻轻的在太阳穴上按摩了一会,一边口里无力的说:“知道了,阿爹。”
“阿爹,快来吃饭啊。”声音脆亮的封小蝶喊道。
“阿爹还不饿,你们先吃。”封永长回应道,听着女儿的喊叫,心里就是舒服和畅快,难怪人人都说女儿就是父亲的小棉袄。
还是女儿比较贴心,不像儿子那样,看着就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