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永长从早上之后便滴水未进。
而村长家的米饭是米饭加番薯一起煮的,对村里人来说,这已经是很丰盛的午饭了,封东来从进山到下山,回来时还背着人,早就饥肠辘辘,连吃两碗饭,没一盏茶时间就吃完了,这下满足了。
村长一家人显然被他的速度给吓了一跳,这敢情是饿死鬼投胎啊。
封永长见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他身上,难得老脸一红,讪笑一下:
“今天饿的慌,见笑见笑。”
封东来哈哈一笑:“永长,这两天辛苦你了。”封东来倒是欣赏这个侄儿,做人做事认真负责,不愧是宗族地下一届大宗长的人,确实不赖。不像自己几个不争气的儿子,想到这里心里暗暗自我怀疑:“明明都是同一个在祖宗为何差别这么大?”
封永长摆摆手说:“都是自家人,又是村里大事,自然该尽力,再说护村就是护己。”
封东来满意的点了点头,为了不让自己的侄子久等,连扒两口饭入肚。
……
饭后。
封东来领着封永长到办公室去,同时泡起一壶茶。
这时,才缓缓的问道:“什么事呢?”
封永长喝了口茶,调整一下才正式的说:“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七点入山,起初从村里到六角岭都很正常,而且今天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搜山,小组还是按昨天的队伍分组,原本一切都正常的进行,约到了十点半左右,山穴里窜出一条山狗,一组和二组两队阻击这条山狗,原本五六个人围剿一只山狗是手到擒来,可这时有人来搅局。”
村长眉头一皱:“何人?”
“居坑村人,薛林。”封永长牙根紧咬,眼神不善。
“是他”封东来听到这名字也是一怔,薛林的大名他有听过,是居坑村新一代的话事人,为人做事有手段,有谋略,也有胆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薛林便是居坑村下一任村长。
封永长接着说:“一二组人猎狗,自然也没在意这伙不速之客。可当他们围剿将要杀山狗的时候,这薛林,用脚尖踢了颗石子,一击击中李山的腘窝,正在围杀的李山不备,这一击,让他整个人趔趄,脚下一滑,摔滚下山,还好被几棵老松树阻挡住,不至于丢了命,但也同时折断了腿。再说李山这个位置空出来,山狗见有机可乘,便要往这个方向突围,叶炳坤就在李山不远的位置,见山狗往李山这边突围,便要上前补上这个空位,疯狂的山狗自然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逃命,叶炳坤也是不要命的追上去,可好死不死的一脚踩进蛇窝,蛇被踩,受到惊吓,自然而然的反咬一口。”
这时期正是蛇虫活跃的时候,为准备冬眠,到处觅食,山中自然不少它的身影。
......
等封永长赶到现场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这方的人在抢救叶炳坤和李山。
封永长无暇找薛林晦气,只能先背着人赶回来就医救命。
但和薛林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这口气不出,以后封永长在这白城等地算是名誉扫地,杀人不过点头,江湖上名声差了,那就是要命的存在,封永长岂会甘心。
今日来找村长的原因也是如此,一是知会一声给村长,二是要寻回公道。
村长封东来深深的吐了口气,目光狭长的说:“你打算怎么做?”
封永长眼光一眯,张开,瞬间锐利无比,一口一言的说:“约战薛林。”
封东来吸了口气,有点吃惊,但又马上释怀了,但还是郑重的问了一句:“可想好?”
封永长点了点头:“此仇不报,没法给炳坤和李山一个交代。”
“那好,我们封家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人敬一分,我敬三丈。既然招惹我们,我们也没必要跟他客气。”封东来能当村长那么多年,自然也不是善茬,再说鸡鸣村封家人,守家守村守旗,也不是怕事之人。
“这事我支持你,但你还得跟你爸说一下,他老人家点头了才能算。”封东来还算冷静,大事还得过封家大宗长那边,加上封永长是他的儿子。
“这点我知道,我来找来叔,第三点就是如果我爸反对,来叔你帮忙劝说一下。”封永长说。
封东来苦笑一下:“你这是把我往坑里推,不过既然支持你,自然会帮你说话。”
“谢谢来叔。”
“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了,居坑村向来跟我们有世仇,能名正言顺把他们干下,我也乐意看见,不过你自己有没有信心干到薛林?”
封永长目光射出一道精芒,目光不善:“这个自然。”学武之人,岂有胆怯之理,封永长内心雄心万丈,战意浓浓。
这场仗,我是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