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说这件事?他为什么要说这件事?”
这个问题萦绕在唐琦还有杜涛两个人的心头,诚然,这件事情虽然说一开始唐琦是并不知晓的,可是劫法场,虽然一开始十分顺利,但是到了后来,突如其来的天武营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虽然这是个好的说辞同样也是事实,可是唐琦他们说不出口,仿佛一切的说辞都是为自己的失败而推脱。
因为这是一场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前提是如果说对方早有预谋,这点听到了李鹏汇报,太师薛文利不可能从其中听出来一些可靠的消息。
薛文利看着台下这么紧张的气氛,丝毫没有任何发怒甚至不悦地气氛,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还好啊,在出发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地,不能够穿禁军的甲胄,必须要穿厢军,或者是边军的甲胄。好处是跟着的人都死了,抓不住舌头,他们根本想不到这次行动的人是谁,或者说,就算是他们知道了,也不可能有足够的证据抓住我们的尾巴。”
“太师,您的意思是?”韩延庆还是有些担忧,他抬起头来望着太师薛文利,表情中写满了疑惑。
“好了,没事了!”太师薛文利伸出手来冲着韩延庆他们摆了摆手,接着起身,缓缓走下台阶,来到他们的面前。
韩延庆赶忙站起身来,看着薛文利瑟瑟发抖着,一言不发。
“林有白是怎么死的?”薛文利突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来。
“他已经是个废人了!”韩延庆如实回答道:“当我们把他救下来的时候,他的舌头已经被割了下来,还有手,手指全部被砍掉了!”
“陈襄干的?”
“应该是,毕竟林有白曾经是他的手下,这么狠的事情,除了陈襄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干得出来!”
“我看未必!”太师薛文利以一种质疑的目光抬起头来望了一眼韩延庆,“据我的了解,他陈襄虽然是个狠人,但是还不至于会把自己的部下以如此残忍的手段诛杀,除非还另有他人为其出谋划策。”
“不过问题又回来了,他陈襄,到底是怎么死的?”
韩延庆低下头来默不作声,显然,这是个送命的问题,如果说全是因为杜涛想要威胁那些追赶过来的天武营士兵将林有白当做人质,结果没有想到那些大开杀戒的士兵全然不顾及自己昔日的上司而将林有白杀死。
这么一回答,那还不是让薛太师抓住了把柄,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虽然没有表露出来,可是事情败露了,更是当着他的面展示了人头示威,换作是脾气再好的人也气不过,更不用说像是薛文利这样当朝一品的大员。
这么大的官,可不是靠着好脾气上来的。
这时候唐琦看了一眼杜涛,杜涛也看了一眼唐琦,杜涛的眼睛当中充满了恐惧,甚至还有些乞求的目光看着唐琦,仿佛是在对唐琦说道:“求求你,千万不要把我给说出去。”
“太师,嗯……”躲闪开了杜涛那带有乞求的目光,唐琦清了清嗓子,像是做好了准备一样开口说道:“林有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