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吏瞪大双眼,心里还在不断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平日里都是这个过程,也没有什么在言语之中有得罪的地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
“说。”展开图阴沉着本就已经沙哑地嗓子质问狱吏,“你到底是站在那一边?”
“什么,贤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傻了!”对于狱吏的疑惑,展开图更加觉得这件事情到底是有多么的可笑,“你是不是只是他们派来给我唱白脸的?”
“什么?贤家,我被你说糊涂了,什么他们?他们是谁,贤家,我不知道您说得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展开图越来越失去那本身就所剩无几的耐心,他几乎是要吼出来的,“就是这个,这个牢笼,这个衙门,这个把我折磨成如此模样的地方!”
“你怎么了,贤家,不要大声嚷嚷,让别人听到了不好!要不然我给您换些别的吃的?”对于展开图的情绪崩溃,狱吏一时间不知所措,他甚至想要极力安慰展开图,想着让他能够不要这么崩溃,至少应该冷静一些,免得让其他人知道这一回事。
“不要把我当一个三岁的孩童那样!”展开图大手一挥,右手握拳重重地捶打在门旁的石头墙壁上。
“咚”得一声,震的墙壁都在颤抖吓得那狱吏一跳,他赶忙伸出手指对着展开图吹气,示意展开图安静下来,“贤家,休要胡闹,对你我都不好!”
“那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的人,衙门的,还是陈襄的!”展开图紧追不舍,“你今天给我说清楚,否则,这饭我不仅不吃,还要继续闹下去,我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狱吏说到这里,还是感觉自己并没有正面回答展开图的问题,他只能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老实说,贤家,对于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我也跟我那老乡失去沟通整整七天了,我也只能听从他当时给我的吩咐,每天给贤家您送吃的。”
“那你给我老实交代。”展开图继续说道:“他们,到底还有没有想法,继续把这件事情办好。”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贤家!”狱吏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不难看出他因为这件事还是有些苦恼的。
“那我要让你明天出去,去找你的那个老乡吕波好好的问一问,这件事情,要是再没有一个结果,那么我第二天就把他陈襄想要劫狱的事情给抖出来,不单单是他左丞相陈襄要惨了,就连你那老乡还有你,都要人头落地!”
对于展开图的威胁恐吓,这个狱吏早已经吓得失去了方寸,他瞪着惊恐的眼睛望着监狱里面的展开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有些踌躇不安,接着转身说道:“你还是快点吃馒头吧,别让老鼠给咬了。”
“我才不吃呢!”展开图冷笑着说道:“万一这一次你在这个馒头里面下了毒,想要封住我的嘴呢!”
这一次狱吏没有理会他,而是像是逃跑一样灰溜溜地离开了。
展开图冷哼了一声,接着坐下来,手拿起一个馒头,刚准备放入口中,他迟疑了,接着看着自己手中的馒头,刚刚吹牛有些大,连自己都吓唬住了。
这时候因为闻到了馒头的香味,那只躲在墙角的老鼠开始出来觅食,展开图看了看那只老鼠,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馒头,接着,他撕下来一小块馒头,小心翼翼地放在距离那老鼠不足一米的距离上。
一开始那老鼠还有些紧张,但是馒头的诱惑还是让它控制不住自己,在它在周围试探了一阵后,终于爬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啃食起那一小块馒头。
“兴许这东西能果腹!”展开图望着那吃馒头的老鼠,不自觉的来了食欲,张口将馒头送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