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没有什么好事!”在唐琦的房间外,唐玉一刻也不停地在门口来回踱步,身旁的李氏也躲在柱子胖不断擦着眼泪,毕竟自己的亲生独苗就在屋子里面躺着生死未卜。
“我就说,我就说这帮官员,一个个看起来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可是做起事情来就像是禽兽一般不近人情!”唐母李氏不断哭泣着,不忘抬起头来望见了唐玉,看到在门口来回踱步的唐玉,李氏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只看李氏怒瞪杏眼怒视着唐玉,伸出手来指着唐玉大骂道:“是你,说来说去最该埋怨的就是你!”
“怎么又扯到我了?”唐玉为此大为不解,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怎么女人总会把怒火宣泄到身边最亲近的人头上。
“不是你,又会是谁!”李氏的怒火并没有因为唐玉的愁眉苦脸而稍稍减轻哪怕一星半点,她根本不能理解与体会唐玉此时内心的焦虑,甚至认为自己的男人在他亲生儿子落难之际表现出来令人匪夷所思地镇定让她难以理解。
“你说说你,你说说你,堂堂一个七品的官僚了,再怎么说也是在内殿里面面呈帝王的官僚,可是你自己的孩子还在给那些官僚们卖命,说去哪就去哪,说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把它称之为历练,可是你看看,你的孩子命都没有了,历练在哪里?在哪!”
“什么,我什么都没干,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唐玉两手一摊,他能有什么办法,虽然现在他已经是当朝四品的要员,可是毕竟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三十多年,自然是直到为官之道,特别是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官职之上。高不成低不就,也是只能在处理那些比他品阶低的问题上有些话语权,到了高品阶特别是像薛太师这样的一品大员的面前,他这个小小四品官跟那些边缘**品的官员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唯一有用的便是在站队的时候在相关的权力上能行个方便,当然,若是保持高风亮节,哪头都不掺和,等到的下场必然是遭受弹劾,好不容易挣得的位置也只能拱手让人。
“还什么都没有干?”李氏怒视着唐玉,不大一会,这个女人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哦,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平日里面看你也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不去送不去跑的,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不过就是个躲在你儿子后面指望着你儿子给那帮达官显贵们上路子的一丘之貉!”
“你这疯婆娘,胡说八道什么呢!”李氏这么一番气话也是让唐玉气得直喘气,他瞪着眼下的李氏,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到底是没有说出口来,原本饱腹经纶到了关键时候竟然一个字都用不上,这么细细想来着实可笑,唐玉只能无奈的叹息且摇头,接着道了一声:“跟女子争论不得!”
在房间中,慕雪正跟着两个侍女一道帮助好不容易请来的医生为唐琦瞧病,唐琦自从昏迷过后身体上滚烫,医生也在为唐琦把脉,得出的结论不过是脉象紊乱,又说左手那处伤口里面有毒,但是到底是什么毒,谁都说不出口,若是用嘴拔毒简直是自寻死路,也只能靠挤压手臂让毒血一点点流出。
很快新挤出来的毒血就染黑了整个铜盆,当慕雪再度端起盆子准备出去换水的时候,冷不丁地听到了医师说了一句“再这么下去,这公子的血,可不就就干了嘛!”
慕雪也不傻,她听得懂医师话里面的意思,她放下铜盆,接着回到床头,询问医师道:“先生方才窃窃私语了什么,慕雪耳朵不好,听得模糊,又甚是挂念我家公子病事,故让先生向暮雪透露一二,也好想个办法。”
“唉!”
听到慕雪这么一说,这医生便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转过身来冲着暮雪行了个礼,缓缓说道:“一定是我才疏学浅,分别不出公子到底是中了什么毒,敢问最近公子可有外出走动?去了多久?若是允许,不妨细细道来。”
“哦,是有公事去办,武人办事俺这一个丫鬟是搞不懂,不过出去刚好一个时辰,俺见公子匆匆而归,回来就看到左手普通盘龙一般黑乎乎地,接着公子划开了自己的手,留了一盆黑血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