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景庭放下报纸,看着关熙怡笑道:“我怎么听着……你这是意有所指呢?”
“我说的就是那个倪秋凤,那女人很有心机,景庭你可不要上当。”
倪秋凤是有心机,她要是没心机,估计早就在艰辛生活与刁蛮婆婆的夹击下崩溃了。
这世上哪有完全的傻白甜?费景庭不介意女人有些小心机,只要别太过分就好。
倪秋凤把握的就很好,她会用一些小心机表明自己吃醋了,又会默默为费景庭付出,还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不奢望有什么名分。
可惜费景庭修炼未成,不然说不定已经允诺,要了倪秋凤。
至于眼前的关熙怡,脾气大,醋坛子,自强又自卑,耿直得有些可爱。费景庭突然觉得这个年代也挺好,起码可以娶姨太太。
“哦。”回答显得有些敷衍。
“哎呀,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以后能不能离她远点?”
“呵,你板着脸居然也很好看。”
关熙怡转瞬红了脸,捧着脸颊左右看看,嗔怪道:“胡说什么啊……”
费景庭翻了一面报纸,扫了眼,咦?已经发表了吗?
作者栏里有两个名字:石壁、良庸。
费景庭笑了笑,这等于又多了一份收入。只是不知道报社给的是什么价钱。
“你笑什么?”
“没什么。”
“我不信。”关熙怡一把抢过报纸,看了半晌,惊呼一声:“呀!是你的小说发表啦?”
费景庭点点头。
“你好厉害!回头看了房子,去我那里给你庆祝一下?”
费景庭说:“你不开店了?”
“有顺子、刘嫂在呢,不耽误。”
费景庭没应承,起身说道:“走吧,先去看看房子。”
两人并肩而行,原本还隔着半米的空气,只是走起来越来越近,渐渐肩膀与手臂会不时的擦上一下。
关熙怡没说错,那房子距离大杂院还真不远,步行不过十几分钟。
小门小户,看着有些老旧,两间半的瓦房,带个小院子,拾掇得倒是很干净。房主领着二人转了转,费景庭倒是挺满意,便问了价钱。
租金每月十二块,不便宜了,费景庭倒也承受得起。
他又问:“通水、电吗?”
房主指着小院子里的铸铁压水井道:“吃水有水井,冬天结了冰,烧些热水倒进去,过会儿就能用。电灯得自己去电力公司买,一盏灯每月八块钱。”
一盏灯每月八块钱?
费景庭一打听才知道,敢情这年头用电按使用的电灯数量算。据房主说,前些年比这价钱还贵,安一盏电灯每月要十五块。
而且电力公司只负责安装,过后电灯坏了还得自己出钱再去买。
一个月八块大洋,折算下来安一盏灯每个月岂不是要一千六百块软妹币?这也太黑了!
费景庭估算了,要是每间屋子都安上电灯,每个月岂不是要花费小五千块软妹币?就特么的离谱!
费景庭沉思、腹诽间,关熙怡却是会错了意,以为他钱不凑手。
她背转身子挡住房主,悄声道:“要是钱不够,我先帮你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