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诡案(2 / 3)

“嗯?”

“金学新跟金柳氏死了!”

“死了?”

费景庭大吃一惊!

费景庭赶忙询问事情经过,李志章摇着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脑袋,说他也才得的消息,具体如何也不清楚。

费景庭唯恐错失了邪祟,干脆也不急着去找倪秋凤了,骑着车跟着李志章又去了秋山道。

金家的小二楼,门口有警察警戒,进出的也全都是黑衣警察。李志章一路打着招呼引着费景庭进到小二楼里。

有负责的巡长迎上来,略略寒暄,便把案情说了个大概。

昨天费景庭给金学新提了个醒,过后金父又反复叮嘱,金学新便将家中利器藏了起来。不但如此,还将自己的配枪拆卸开来,子弹塞袜子里藏在床底皮鞋里。

晚上大约十一点左右,金父睡梦中就听得一声枪响,爬起来愣了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紧跟着又是一声枪响,片刻后传来孩童的哭泣声。

金父慌忙上去砸门,那门被反锁着,金父年老力衰一时间打不开。此时周遭邻居与巡街的警察也赶到了,众人合力砸开房门。房门一开,顿时一股血腥味扑鼻。房间里,金学新的儿子金耀祖蹲在角落里放声大哭;床上,金学新眉心中弹;床下,金柳氏鼻翼中弹;那把金学的配枪就在金柳氏身旁。

看情形,应该是金柳氏先一枪打死了丈夫金学新,再举枪自杀。

最先赶到的两名警察不敢怠慢,一面保护现场,一面通知上司。上司冯巡长赶到之后,立刻开始问询当事人口供。

金父的说辞无甚稀奇,倒是幼童金耀祖的说辞吓得所有人汗毛倒竖!

按照金耀祖的说法,当晚他像往常一样睡在父母中间。半夜里,金耀祖感觉有人说话,睁眼便瞧见一个白衣、白发的姑姑正趴在母亲耳边说着什么。至于说的什么,金耀祖说当时声音太小,他没听清。

半晌之后,母亲直挺挺的坐起来,那白衣白发的姑姑又将手枪交给了母亲。母亲举枪,一枪打死父亲,又一枪打死了自己。

金耀祖吓得大哭,那白衣白发的姑姑还低声安慰,让他不要哭。等到众人合力砸开房门,那白衣白发的姑姑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冯巡长说了个囫囵,停下话头这才瞧见一旁皱眉凝思的费景庭,赶忙问道:“这位是?”

“我弟弟,跟着过来帮把手。”

费景庭冲着冯巡长点头致意,寒暄两句,跟着李志章进了房。

跟着忙了一会儿,费景庭找机会问李志章:“李巡长,我能上去瞧瞧现场吗?”

李志章道:“你随便瞧,反正尸体早就拉走了。”

费景庭看了案发的房间,只余下地上、床上干涸的血迹,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开了阴阳眼,什么异常都没瞧出来。

皱眉退出房间,松开捂住口鼻的手绢,费景庭定在那里思索着。

这案子像是普普通通的凶杀案,可其中的疑问也不少!

一个是按照金父的说法,金学新已经拆了手枪,子弹单独塞袜子里藏床底了,这一切都瞒着金柳氏。金柳氏一个家庭妇女是如何找到子弹,又组装了枪械,这才先枪杀金学新再自杀的?

再有,假使金柳氏平素从金学新那儿看会了操弄枪械,那自杀时理应对准太阳穴或者塞进嘴里,怎么会对着自己的鼻翼开枪?这不符合常理。

最后,六岁的金耀祖所说的白衣白发姑姑到底有没有?

如果有,那是个什么东西?如果没有,金耀祖又为什么这么说?

费景庭下了楼,李志章问道:“瞧出什么来了?”

费景庭摇摇头没言语,想了下道:“我想去问问老人、孩子,或许慌张之下有些遗漏也说不定。”

费景庭下到一层,金父神色呆滞,根本就不信一夜之间儿子、儿媳双双毙命,说起话来颠三倒四,但大意还是说清楚了。跟之前冯巡长说的大差不差。

六岁的金耀祖一直哭闹着要父母,费景庭问了两遍也没问出什么新意来。

奇了怪了,明明一点邪祟作怪的迹象都没有,偏偏这案子从里到外透着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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