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撄宁惊讶道:“景庭还真是……”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太和拳他习练了不少年,全当是一套强身健体的功夫,从未用之与人放对。不想随意演示了几手,人家费景庭便能融会贯通,还用太和拳上了擂台,这……哪儿说理去?
费景庭苦笑道:“我也是被逼无奈,实在是孟浪了。”
“景庭素来稳重,哪里孟浪了?我看是事到临头,想躲也躲不过去吧。”武遗珠在一旁说道。
一直吃吃喝喝的符芸昭突然抬头道:“那个暗算景庭哥哥的家伙被我下了蛊,估计已经死了好几天啦。”
“下蛊?”黄邃之面露不喜。
道门中人,向来是对巫蛊之术不喜。缘由也很简单,巫蛊之术不修道法,进境极快,行事之人性子偏颇,大多都是奸恶之徒。凡史书所载,行巫蛊之事,必是恶人害人。
费景庭见气氛不对,马上说道:“芸昭出身苗疆,得了长淮宗传承,修了胎息法,已有所成。那巫蛊之术是她用来防身的,不会轻易害人。”
黄道人脸色稍缓,说道:“道门术法万千,何必要用巫蛊之术?”
符芸昭不干了,丢下鸡骨头说道:“你这老头说得轻巧,道门术法大多得用符箓,我又没得授箓,哪里用的了道门术法?再者说,用术法不得耗费真气?好容易修出来的真气,我可舍不得乱用。”
看符芸昭年纪不过十四、五,不想竟然修出了真气。黄邃之追问道:“你修出了真气?”
“是呀,就是有些费劲。不信你看!”说着,小姑娘一拍褡裢,小白蛇从褡裢里游走出来,落地的同时符芸昭剑指一点:“敕!”
话音落下,小白蛇迎风变化,转眼间便化作了一模一样的符芸昭。
陈撄宁与武遗珠看得目瞪口呆,黄明睿吓得掉了筷子,便是黄邃之都瞠目结舌。
“这……这是化身之术?”
符芸昭神气道:“这是景庭哥哥教给我的假形之术,我自己胡乱弄了弄,就成这样了。”
一旁的费景庭弹了下小姑娘的脑门。
“诶唷,你又弹我!”
“胡乱显摆,赶快收了术法。”
符芸昭委屈道:“小白白眼馋武家姐姐做的吃食,她也要吃一些。”
武遗珠从惊骇中清醒,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小白蛇,时而又会瞥想符芸昭,好似在玩儿来找茬的游戏。闻言赶忙道:“不过是多一双筷子,这术法实在神奇,景庭便宽宥一次,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就是就是。”
此时,抚着胡须的黄邃之说道:“假形之术,莫非费道友的术法源自南宫宗?”
这位黄道人有一手啊,一语便点破了费景庭的术法源头。
费景庭赶忙道:“正是,黄道人见识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