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摄心思,费景庭盯着张永寿道:“这事儿就算了,我来问你,你这些年没少害人吧?”
“害……害人?没有没有,我就蒙骗一些钱财,真没害人啊。”
“是吗?”
一旁的符芸昭说道:“景庭哥哥,只怕这秃驴没说实话,我用针蛊催一催,看看他还敢不敢撒谎。”
“别,别啊,我说的真是实话!”张永寿急了,他可不想再感受一回针蛊的威力。
费景庭摸了摸下巴,说道:“不用那么麻烦。”
说着,掐了个法诀,黄粱术使出,一指虚点在张永寿眉心处。
那张永寿先是神色呆滞,不过须臾,脸上便浮现恐惧之色,手刨脚蹬后退不止,嚷嚷道:“别过来,不是我害的,不是我……”
符芸昭与费景庭对视一眼,心下各自了然。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光头怕成这样,只怕是没少害人。
费景庭没用符芸昭动手,径直走过去,一指点过去,真气穿过眉心,那张永寿略略凝滞,随即躺倒在地,鲜血从口鼻溢出。
看了看天色,费景庭说道:“走吧,赶在天黑前回山上。走了两天没音信,只怕师父该担心了。”
“哦,”符芸昭先是应了一声,随即说道:“景庭哥哥,我们要在山上待多久?”
“不知道,反正十月之前肯定得回津门。”
二人不再废话,骑上摩托便一路西行而去。
钱塘城里。
卢篠嘉捂着手指,身后一堆受了伤的北洋兵簇拥着,好似一堆刚被哪吒揍过的虾兵蟹将。
跟班狗腿子也不好受,腿上中了钢针,这会儿走路一瘸一拐的。这厮拖着伤腿走过来,讪笑道:“少帅,郎中请来了,马上给您诊治。”
卢篠嘉骂道:“踏马的,我老子都没揍过我,竟然在这钱塘城里莫名其妙伤了手指……嘶……疼死老子了!”
“少帅放心,我立刻叫人四下缉拿,保准回头就能拿到贼人!”
“拿,必须拿下!”卢篠嘉愤恨地说完,想到那辆机具科技感的摩托,还有后座那巧笑嫣然,很是调皮的女子,神色顿时一变:“男的敢反抗立马宰了!那摩托跟那女子给老子带回来,我要亲自审问!”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哪来不明白这位少帅的意思?男的杀了,女的抢回来,这少帅是看上那女子了啊。
跟班立刻冲匆匆赶来的军官使眼色,后者顿时会意:“少帅放心,卑职立刻带人缉拿凶徒!”
说罢,军官一挥手,带着副手匆匆离去,出了门便开始骂娘。
事发之后军官立马派人骑马追赶,可四条腿哪里跑得过三个轮子?追出去二十里,便有骑兵回来报告,说只看见了车辙,人影根本就没见着。军官这心里顿时就犯了难,再往西追,离了临安就是山区,那一男一女躲进山里他还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