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费景庭是真感动了。拜师不过两月余,老道长言传身教,将一身本事都传给了费景庭。临了还打算将一身修为传给费景庭,他方才明白此时的师徒,跟一百年后的师徒完完全全是两回事。
眼见费景庭动了敢情,老道长笑道:“何必作小儿女之态?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再说你师父我还有几年好活,这一时半会是死不了。”
拍了拍费景庭的肩膀,老道长说道:“只盼你将来修行有成,得道飞升。即便不成,也要寻一根骨、心性极佳的弟子,将剑仙之术传承下去。”
“是,弟子牢记师父之命!”
点了点头,王静玄不再说什么,转身施施然回了道观。
费景庭望着王静玄的背影发怔,符芸昭不知何时飘落在其身旁。小姑娘似乎感受到了费景庭的伤感,好半天才问道:“景庭哥哥,我们要下山了吗?”
费景庭瞥了其一眼,点点头,感叹道:“是啊,去日无多……不过走之前,我还得去临安采买一些东西。”
“好呀好呀,那我也去。”
隔日,方到晌午,临安城里便传来一桩奇闻。
说有一男一女两位毫客,一掷千金,搬空了陈记米铺不说,还采买了十口生猪,鸡鸭鱼肉布匹无算,就这么一上午的功夫,便花出去上万大洋。
连带着临安布料紧缺,就连米价都上涨了二分。随即有传言说,只怕南北又要打起来,这江南之地转眼就会变成战场。
这消息一出,顿时引得百姓纷纷囤积米粮,县里几番弹压也没止住谣言,便只能听之任之。有无良商家坐地起价,囤积居奇,可等到转天,源自钱塘的米粮送到,顿时米价暴跌,黑心商人亏了血本,只能在家里跳着脚骂娘。
而始作俑者早就骑着摩托车回返了天目山。
虽然早就见识过了费景庭的袖里乾坤,可法慧还是被费景庭的大手笔给镇住了!
粳米一库房;肥猪十头,正在后山吃猪草呢;布匹腾出了一间静房安置;酱醋好几大水缸;黄酱,一地……
法慧指着砸了酱坛子的法和叱道:“叫你小心些,一次少拿一些,偏不听!罚你洒扫一个月!”
将东西卸下,费景庭直奔师父的静房,到了才知道,王静玄早就躲去了后山洞穴里修炼。
费景庭琢磨着,师父虽然说得大气,只怕也舍不得分离,这才躲了这场面吧?
“景庭哥哥,你师父好像在躲着你。”
“我知道。”费景庭揉了揉符芸昭的脑袋,叹息一声,撩开衣袍跪倒在地,冲着师父的房间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起身说道:“师父,弟子不孝,不能久侍身前,他日修道有成,必回山侍奉师父。”
说罢,费景庭深吸一口气,转身便朝山下走去。
符芸昭急忙追上去,回头朝着静房挥挥手:“老道长,来日我跟景庭哥哥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