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看那遍布山野的刺灌。自打十年前三少爷火烧穿云山之后,那些高大的树木都完蛋了,后续生长的就是野草灌木了。火烧之后的土地其实是很肥沃的,有那些烧灰做肥料,刺灌之类的疯狂生长。
因为不是要道,自然因为没人去清理,所以那些长的好的灌木差不多有成人高了。当然,这其中或许有很多灌木不带刺儿。但说实话,那些枝枝蔓蔓的威力也不差,如果没有一定的防护,衣服薄一点进去转一圈,出来妥妥一血人儿。
“想必那一路会留下不少棉絮碎布。”杨四儿随口说道。
“那又如何?没啥意义了,此事就此作罢。”
犹豫片刻,谢长庚又说道:“莫家小姐放走贼子,这事儿也算是情有可原,毕竟一个弱女子嘛,这事儿就别追究了。至于老莫不愿意上告,我们也没办法,毕竟他只是来商镇做生意的,我们也管不着他。至于同党的嫌弃也不大,那就一唯利是图胆小怕事的奸商,借他个胆子也不敢跟我谢家堡做对。”随即挥手将大伙儿驱散,唯独留下了葛修。
“家主,您这还有事?”葛修见谢长庚一脸凝重,轻声问道。
谢长庚看了一下四周,轻声说道:“这事儿有点不寻常,这个贼子是直奔祠堂而去的。”
“祠堂?祠堂能有什么让贼子惦记的?”
“是啊,所以我才奇怪。你说这贼子为什么会盯上祠堂呢?那么明显又空荡荡的祠堂,正常人都不会看错误入的。”
“家主怎么这么确定这个贼子是直奔祠堂去的?”
“因为我重复检查了数遍,这个贼子登山而上,脚下可不干净。事发之后我们的人也不可能跑去偏远孤零零的祠堂,所以这一路只留下了一个人的脚印。”
随即他又叹了口气:“我也是大意了,当时查看脚印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别扭,现在明白了,那脚印有点小了,分明就是女人的脚!”
“可是祠堂又有什么可以觊觎的?”
葛修皱眉:“如果说十年前遇到这事儿还有点说头,毕竟是百年祠堂,难不保有人臆想。而现在的祠堂还是三少爷烧毁之后重建的,簇新簇新的。”
“是啊,所以我才奇怪,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不过你说到老三,也是亏得他养的那只八哥。”
说到那只八哥,葛修笑了:“三少爷养的这只鸟儿那是真闹腾,太吵了,没人受得了才被他养在祠堂那个角落里儿。”随即又道:“莫非是这只鸟儿示警?”
“正是!”谢长庚也笑了:“祠堂离我有点远,以我目前的功力,只要对方谨慎一点我是万万察觉不到的,也是靠了那鸟儿怪叫才惊动了堡卫。你说这傻鸟平日里叫得就够渗人了,这次估摸是贼子吓到它了,那叫得是一个惨绝人寰啊。”
说罢两人都是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笑罢,两人再次讨论了一番,然而终是不得要领。
散了之后葛修便派驻了三十人的小队,在祠堂外面搭了几个临时木棚驻守。
如此又过了半月,这事儿也渐渐的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