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见鲁肃被关的有些疯魔了,心下也有些不忍,当下急忙将这一年多以来的天下大事都说了一遍,夸大了一下刘备欺负江东,最终将周瑜气的吐血病倒的事实,最后道:“子敬先生勿忧,如今周瑜在赤壁尽灭曹操水军。曹操已经退回中原,连江陵这等要地也都被周瑜拿下了。虽然如今周瑜病重,江东在荆州的形势也不是很好,但总算根基还很安稳,一时半会儿不会被刘备吞并。”
鲁肃闻言,将前后事连起来想了一想,这才长出了口气,白了刘贤一眼,道:“若非你在荆南搅风雨,公瑾早取了江陵,哪会大意受伤,又怎会被刘备所欺?”
刘贤闻言,大感冤枉,叫道:“这能怪我吗?你们若不来夺荆南,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大家各守疆界,不是更好?如今我才是被攻击的一方好么?”
鲁肃呸了一声,道:“你还有脸说!荆南可是你家的?当初在赤壁之时,你不过一个小小的郎官,如今不过年余时间,却就摇身一变,成了荆南都督,手握数万兵马,又豪夺桂阳,进占武陵,欺压韩玄,直把四郡之地,当成自家的后院。谁都可以喊冤,就你没有这个资格!”
刘贤喝道:“我怎么没有资格了?这数万军队都是我一点一点聚集起来的,手中土地,也是一场战一场战打下来的,其中虽有取巧之处,但却也是披荆斩棘,费尽心血的。”
鲁肃道:“你倒是做的好一场无本买卖!若非我孙、刘联军与曹操相争,你又岂能有此好机缘?”
刘贤还待分辨,就听庞统突然笑道:“子敬先生且消消火,想来以先生的智慧,见我与将军联袂而来,就已经猜到我们是来求和的吧?既如此,又何必说那些伤感情的话?还是先谈谈两家结好之事吧!”
鲁肃闻言,紧绷着的脸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笑道:“总要先辩明对错,然后才好谈判嘛!如今形势对你我两家都不利,两家结好我是没有意见的,不过若要结盟,却须得以我家主公为盟主。”
庞统道:“江东基业稳固,水军纵横长江无敌,谋臣武将极多,两家若是结盟,自当以江东为盟主。但我军也非任人揉捏的泥团,两家虽然结盟,却是平等关系,只要不背盟约,我军如何行事,江东却也管不到我们。”
鲁肃道:“这个自然!只是刘将军先前还尊奉曹操,如今突然转变态度,恐无法取信于我家主公。还请刘将军写一份表文,明发天下,宣布从此与曹操断绝关系才是。”
刘贤闻言,道:“我初入仕时,是做的郎官。郎官者,国之储才也!非是丞相的私人幕僚。及至后来,屡获加封,却也都是凭借功劳换来的。我与曹操,既非君臣,又非主仆,所有往来都是公务,并无半分私谊。这一份绝交书从何写起?”
鲁肃道:“虽然如此,但两家结盟,总要有个目标。若不共同讨伐曹操,那又何必结盟?莫非刘将军并非真心结好?抑或者,仅只是想暂时停战?”
刘贤闻言,转头看了看庞统,就听庞统笑道:“既要与江东结盟,讨伐曹操便是理所当然之事,此文当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