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宅门前,云凌站在楼梯边,望着手中的耳坠再三犹豫。
他一直很抵触与那所谓的爹相见,甚至不想去思考他还活着这件事。他宁可他已经死了,彻底死了。至少他就不会因此再感到痛苦,也不会因为娘的死,而去恨。
就在他犹豫的同时,一个男孩大摇大摆从门内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十数奴仆好不气派。
“看啊,就是他,那个荀府老爷的私生子。”耳旁传来窃窃私语。
“你好,请问,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云凌上前询问,这才得知早在一个月前,便有一个男孩拿着一只的银铸的耳坠,来到了荀府认亲,正是眼前大摇大摆之人。
如果不是其父滥情,便是另有隐情。云凌当即跟在几人身后,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是谁。
穿过街道,几人大摇大摆来到了一间当铺,身后的奴仆把守在门前,那所谓的私生子则是走进了里面。
云凌转头忘了一圈,从一旁的围墙跳进了院内。
云凌悄悄来到窗边,正巧听到屋内的两人说道。
“爹啊,儿回来看你了。”
“住口蠢材,隔墙有耳。”
“怕什么,这全都是自己人。”
“怎么样,他相信了吗。”
“那必须信,有信物在此呢。”
男孩伸出手掌,露出了其中与云凌正巧一对的耳坠。
自己的身份竟然被人顶替了。
云凌此时心中第一反应的并不是感到愤怒,而是感觉有些可笑,有些可悲。
“那就好,保持下去,不要暴露了。”
“爹啊,我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呵,当然是装到天荒地老,装到你成了荀府的老爷。”
“唉,那还要过好多年。说起来,那糟老头子一直在问我娘的情况,我一直没敢回答。”
“从今天起,你就说她已经死了,是病死的。”
“万一她没死呢。”
坐在阴影内的人影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轻轻放下碗盖发出清脆的碰响。
“她已经死了。”
云凌心中如同巨石般沉了一下。
娘的病是他害的。
一瞬间,如同狂风骤雨般咒怨的杀意,控制不住的从心底爆发了出来。
“谁!”
屋内的掌柜砰的一声推开了窗扇,左右四下观望却发现空无一人。
“错觉吗。”
画面再次一转,云凌已经来到了荀府门前。
“请问,贵府现在还收仆役吗。”
“收,一直都收。”
宅内管事的管家走了出来,见到云凌的瞬间愣了一下。
“你...想要做仆役?”
“是,小的无依无靠孤身一人,想要在贵府谋个差事混口饭吃。”
“仆役干的可都是些苦力活。”
“没关系,我受得住。”云凌笑道。
“叫什么名字。”
“张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