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县衙中。
“分兵两路?”
李希文浮现出吃惊之色,诧异的看向端坐于主位上面的窦长生,生怕是自己听错了,再一次开口讲道:“南上攻湘南洲?”
“留下一军,巩固费县防御,抵抗刘通大军,到时候征集湘南洲之兵借此在费县决战?”
窦长生只是说出四个字,李希文自然而然就懂了窦长生未曾说出的话语。
窦长生缓缓点头,坦然的讲道:“刘通如今入主南都,南都距离费县,一月路程,要是计算对方梳理南都的时间,至少能够争取两个月时间,要是再晚点,三个月的时间也是有的。”
“二三个月时间,这就是机会,只要选择一将,率领大军北上,趁此时机攻陷湘南洲,把湘南洲化为大楚麾下,这样本王和吴王力量,一增一减,相当于吴王失去二州之地。”
“反倒是本王实力大增,有四洲之力对吴王六州之力,实力相差不会悬殊,再有应洲鼎相助,当获得大胜。”
李希文听见窦长生话语,微微摇头讲道:“大王说的不错,但有应洲鼎在手,何必去冒此风险,只要稳固费县,坐等刘通前来,直接击溃刘通大军。”
“只要刘通一败,那么湘南洲的湘侯不成气候,对方会立即递交上降表,届时犁庭扫穴,南方一统。”
“大王可为南方之主,整顿兵马,寻找时机北上中原,夺取天下。”
“而要是分兵,大王兵力本就不如刘通这且不说,湘南洲到底也是一州,如今被湘侯趁势击溃州牧,一统湘南洲,除非大楚主力北上,不然只是一支偏师,想要三四个月内攻陷湘南洲,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李希文话语说道此处,为之一转,不复刚硬,反而柔和起来讲道:
“分兵看似有用,实则乃是下策,偏师陷入到湘南洲泥潭之中,反被湘侯纠缠住,甚至是趁机击溃,到时候湘侯顺势南下,和刘通合兵一处,大王这是断送胜机。”
陈宏立也站起身来,劝和的讲道:“大王。”
“李军师说的不错,合兵一处,才能够战胜刘通,要是分兵北上,到时候兵力不足,反而葬送胜机,还请大王慎重。”
“尤其是湘侯虽一统湘南洲,也只是最近,需要整顿湘南洲,铲除敌人余孽,并未是刘通下属,刘通北上后,湘侯不会立即响应,毕竟湘侯也不能确认,大王和吴王之战,吴王必胜,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可以趁此时和刘通决战。”
“要是大王派遣偏师北上,攻湘南洲,到时候湘侯为求自保,只能够挥军抵抗,届时不得不主动投入到刘通麾下,这是将一位迟疑不定的中立者,逼向刘通成为敌人。”
“还请大王明察,慎重考虑!”
反对之声,络绎不绝,对于分兵纷纷反对,余下未曾发言者,不是他们赞同分兵,而是顾忌窦长生恼怒,所以没有开口,怕触怒窦长生。
看着议论纷纷,皆是反对分兵,窦长生目光深邃,分兵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攻陷湘南洲,好为自己神位晋升铺路,此点倒是不能够说出口,所以眼前之人不懂,这也不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