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
黄公公看了一下华榉,给了他一个眼神,华榉点了下头,随后推门走了进去。
御书房里一共只有三个人。
徽宗手持毛笔站在龙书案前正在作画,赵楷站在书案左侧,吴呈海站在书案右侧。
“臣华榉参见陛下。”华榉走到书案前面躬身喊道。
“免了。”徽宗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
“谢陛下。”
随后华榉朝书案旁的赵楷行礼道:“拜见嘉王殿下。”
“罢了。”
赵楷的语气有些冷漠,完全没有昨晚分别时的那种很想与他再深交的恳切之情。
华榉知道,肯定是昨晚他走之后,蔡攸和李邦彦在赵楷面前说了什么,赵楷才会对他这么冷漠。
“谢殿下。”
华榉见徽宗专心在做画,也没有打扰他,静静的站在书案前等着。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徽宗停笔问道:“怎么样,寡人这幅画怎么样?”
赵楷说道:“好,父皇这幅画栩栩如生,灵气十足,堪称传世之作。”
吴呈海也跟着奉承道:“是啊,尤其这画中的鸟,仿佛活过来一样,实在是妙不可言。”
微宗笑了笑,看着华榉说道:“华卿,你也来看看寡人这幅画如何?”
华榉上前了两步,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一幅花鸟画,画中一棵树枝上停着两只莺鸟,树下牡丹正在盛开,上面还停有一只蜜蜂。
整幅画构思很好,画功超绝,色彩的搭配也很不错,尤其那对莺鸟画的活灵活现,仿佛要飞走一样。
凭心而论,徽宗虽然处理政务不行,但就书法和绘画方面来说,的确是着很高的天赋,就这幅花鸟图,已经足以成为传世佳作。
华榉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生机勃勃,栩栩如生,陛下之绘画堪称天下第一。”
“与卿之绘画相比如何?”徽宗问道。
华榉淡然一笑,说道:“臣那两笔鬼画符如何能跟陛下相比,自然是陛下胜臣万倍。”
虽然明知华榉此话是在奉承自己,徽宗依然还是听的非常高兴。
赵楷看了一下华榉,说道:“父皇,昨晚文山在我府上写了一首传世之诗,您这幅画还没有提字,不如请他也给你提一首诗吧?”
徽宗笑道:“好啊,华卿就有劳你给这幅画提首诗词吧。”
华榉没想到赵楷居然提出这建议,先不说他真的没有合适的诗词往上提,就是有也不敢提。
要知道这可是皇帝的画,提的诗词太惹眼,盖了画的风头会惹皇帝不高兴。如果提的诗词配不上这画,毁了这幅画也是死罪。要是提的诗词刚好与这画符合,那就是跟皇帝比齐,也是杀头的罪。
既然明知这是一个陷阱,华榉又怎么会答应。
躬身微微施礼,华榉说道:“陛下之画举世无双,臣的诗又如何能够配得上陛下的画。嘉王殿下诗词无双,才华过人,而且嘉王殿下与陛下是父子,父作画、子提诗,前无古人,必会成为永恒的经典和传世的佳话。”
“华卿之提议正合寡人之意。”
徽宗一听来了精神,喜对赵楷说道:“楷儿,你就为父皇提一首诗词吧。”
赵楷本想阴华榉一下,没想到华榉不仅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并且还反过来把他套了进去。
“父皇,儿臣这的诗如何能配得上父皇的话,还是父皇自己提吧。”
赵楷现在正在跟赵桓争太子,如果争的到,提几首都没什么问题,但要是争不到的,往上面提了诗词,将来就有可能成为赵桓收拾他的一个借口。
所以,他也不敢往上面提。
“哎,楷儿的文才为父是知道的,比为父也毫不逊让,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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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推辞了,来来来。”
徽宗把笔直接塞到了赵楷的手里。
赵楷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作茧自缚,要是他不想着阴华榉,也不会搞到现在骑虎难下。
没办法,徽宗已经把笔塞在他手里了,不提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