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跟本师来。”
次日早晨张纪?的一个讲堂结束后被专门叫住。
来到无人的地方,张纪?好奇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忘记交作业了?”
赵诚从袖口里拿出了昨晚写的《心得》递给她,“请先生过目。”
张纪?真不讨厌赵诚这特有的白话文风。
但大略的翻了一下到后面,她神色古怪了起来,“能水这么多,至少也证明你认真听了本师讲堂,且针对管子七法有了些心得。”
赵诚点头道,“希望能得到先生的支持。”
又看了一眼文章的开局,张纪?道:“别来匡我,既是你的心得我会认真理解,但不表示我认可你的思路。我发现经过了这许久酝酿,你的思路和上次不同了?”
赵诚道:“人总会因信息量的不同而改变,这叫成长。”
张纪?听了这话却略有些不高兴,“你这话听着更像是市侩,大抵意思是经历一些事,棱角抹平了,染色了,从而少了两份精神上的脊梁?读书人他能没有脊梁吗?”
这不禁让赵诚有些尴尬,她还真不是个腐儒,显然有她自己的认识和坚持。
就这样,在略尴尬的气氛下沉默了少顷,中途张纪?又随意翻看了第二页,“咦,思路竟是越来越南辕北辙?”
赵诚迟疑少顷道:“条条大路,其实不论往南还是往北,都能走到东京。在下认为如果近路上发生了环境变异,不适合行走了,绕远路它还真是一种办法。”
张纪?楞了楞,当下她也不怎么想犯断章取义的错误,于是又翻看了第三页。
并没有出现峰回路转,这家伙但居然开始谈及最近那个大火了的《兰若寺》故事和模式。但限于现在仅仅是“课间”,张纪?暂时没有很多时间来细读。
正巧见到苏在方路过这里,张纪?翻了翻白眼,她很聪明的确定苏在方这纨绔子弟是“故意”路过。
这也行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正常的。于是张纪?叫住了这个非常看好的纨绔才子,“苏在方。”
“先生有何指教。”
苏在方看着张纪?拿在手里的一大堆文章寻思,除了当年的王安石大脑壳外到底谁有这么水?
众所周知,号称唐宋八大家之一的王安石也是个很爱水文的人,他写给皇帝的建策动不动就是一万多字。此种行为被苏在方那两个爷爷批为大水货。
当然那是气话,苏在方知道肚子里没点货的人,想水也水不出那么多来。
“你读读这篇,分享一下心得。”
张纪?干脆把赵诚的文章递给了苏在方。若是早前枪杆子里出政权的思路不会给苏在方看,那绝逼被他爷爷以文宗身份批斗个体无完肤。
但这篇的思路已截然不同,总体上张纪?自身不怎么喜欢,但难说苏家的人会喜欢,那变也算为赵诚找了条不一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