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此时,内间的房门打开,一身粗布衣衫打扮的杜变走了出来。
“白玉庆,你们这活做得很糙啊。”杜变笑道:“都说厉镜司已经挣脱了皇帝陛下的掌控,成为了文官集团的走狗,如今一看,果然不假啊。”
广西厉镜司千户白玉庆一听大怒,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刻薄地骂他为走狗。
他不认识杜变,只看他穿着粗布衣衫,住着廉价的四海客栈,而且这陈平出身卑微贫寒,也没有任何靠山,所以真真是半点都没有把杜变放在眼里的。
“哈哈哈哈……”白玉庆大笑道:“这位是谁啊?如此无知者无畏,竟然敢在我白玉庆面前这么说话?竟然敢辱我厉镜司的名声,真是找死啊……”
接着,他脸色一寒,冷笑道:“你和陈平如此相护,肯定是舞弊案的同犯,就跟着我一起去厉镜司走一趟吧。相信很快你就会知道我厉镜司的手段,你也会知道你诳妄之词有多么愚蠢了,不仅仅你会遭殃,你的家人父母也都在劫难逃。”
“来人,将这个狂妄之徒一起带走。”
“是。”另外两名武士上前,要将杜变也一并带走。
“傻逼,我叫杜变。”杜变淡淡道。
“杜变,又是什么阿猫阿狗?”白玉庆不屑冷道。
紧接着,他背后汗毛猛地一竖。
什么?杜变?
李文虺最最器重的义子杜变?或者直接就是李文虺的继承人,不久之前在三大学府大比武上,以一己之力,将漓江书院和南海道场按在地上摩擦摩擦的杜变?
当然,杜变在三大学府大比武的惊艳表现白玉庆是半点不在乎的。
但是……整个厉镜司都知道,杜变是绝对不能招惹之人。
广西厉镜司的镇抚使说了一遍又一遍,杜变此人,碰都不要碰,一旦遇上了有多远走多远。
这个经验教训,是无数人的鲜血换来的。
为了杜变,李文虺杀了几百个人,然后整个广西行省所有的势力都知道了,杜变是李文虺的逆鳞,谁碰谁死。
至于李文虺有多么牛逼?就完全不用科普了吧。
这个狠人来到广西才几年功夫,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尽管他只是广西东厂的万户,但厉镜司的镇抚使都不敢招惹。
所以,听到杜变的名字后,厉镜司千户白玉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脸色瞬间就变了。
“听过我的名字?”杜变道。
白玉庆冷笑道:“略有耳闻。”
输人不输场。
“就算你是杜变,那又如何?”旁边的崔年冷笑道:“你只不过是阉党学院的一个学生而已,只是在三大学府大比武立了一点功劳而已,只不过是东厂万户的义子而已,又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竟然敢在我们面前装蒜?”
靠,还真是少年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杜变不理崔年,只是望着白玉庆道:“现在,你还抓人吗?”
白玉庆陷入了挣扎之中,他真是不敢招惹李文虺啊,所以也不想招惹杜变。
见鬼的,谁知道这个陈平竟然找到了杜变做靠山?
只不过杜变毕竟只是阉党学院的一个学生,如果让他就这么吓退了,他白玉庆颜面何存?厉镜司颜面何存?
顿时,白玉庆寒声道:“这位陈平涉嫌参与科举舞弊案,情节非常严重,我一定要带回厉镜司审问,请杜变同学不要阻挠,否则休怪国法无情。”
杜变不由得叹息一声道:“唉,我的名气还是太弱啊,吓不到你。”
白玉庆心中冷笑,你仅仅只是李文虺的义子,又不是李文虺本人?装什么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