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山祭酒迟疑道:“大祭酒,听闻是几位太医炼药,出了岔子……”
少年祖师冷笑道:“太医殿的几位太医,还炼不出如此强的麻药,一定是那个小鬼头在殿中炼药,结果炼岔了连自己都被麻翻,还麻翻了全院的士子……”
他刚刚说到这里,突然眼睛直了,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
霸山祭酒不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睛也直了。
只见一个少年士子绕过太学殿从后山走来,双手托着一头雄壮无比的大青牛,那头大青牛也被麻翻,四个蹄子被捆在一起,四脚朝天,被那少年托着走过来。
而牛蹄子上还坐着一只纯白没有一丝杂色的小狐狸。
那少年士子见到满地的“尸体”,微微一怔,又看到霸山祭酒和少年祖师,不由脸色大变,连忙将青牛扔了,抓起狐狸撒腿就跑。
“我的小牛牛!”
霸山祭酒狂奔过去,将那头被麻翻的青牛接住,一脸肉疼,怒道:“臭小子,你放倒我的坐骑,我与你誓不甘休!”
秦牧还未跑出多远,突然领子一紧,被少年祖师拎起,然后眼前景色飞速变幻,下一刻便出现在太医殿前,站在满地“尸体”中间。
秦牧老老实实,低头看着身边的白狐,白狐也老老实实,低头看着自己毛茸茸的前脚。
少年祖师气极而笑,指着满地“尸体”,半晌说不出话来。
“墙角站着!”少年祖师憋了半天,喝道。
秦牧和狐灵儿走到太医殿墙角,低头站着。
少年祖师黑着脸,背着双手在一人一狐面前走来走去,突然喝道:“谁下的毒?”
秦牧连忙道:“那头牛是我麻翻的,至于这些士子和祭酒,我便不知道了。”
少年祖师沉着脸道:“如何解?”
秦牧老老实实道:“不消解,只需等待一时片刻,他们便会复原。”
少年祖师冷哼一声,竖起指头数落道:“你才来太学院几天,便折腾个天翻地覆!士子居的士子,快被你打一遍了,士子居的房子,也快被你拆干净了!在墙上种脑袋,在地里种人,你当我不知道吗?当着皇帝的面打翻凌云国子监,现在又放毒麻翻了霸山祭酒的坐骑!麻翻了太医殿不说,我这太学院几乎所有人都被你麻翻了!你下一步准备干什么?放倒京城里所有人吗?”
秦牧想了想,挠头道:“那得多大的丹炉才能炼出来这么多的失迷香……我的意思是,麻烦这些士子和祭酒的失迷香,绝对不是我炼的!”
少年祖师气结:“那么你倒说说,你麻翻霸山祭酒的坐骑作甚?”
霸山祭酒走了过来,好奇道:“是啊,你麻翻我的牛作甚?”
秦牧眨眨眼睛,道:“我和它闹着玩哩。我打算……偷菜园子里的菜,这几日吃得太油腻,所以想换个口味。”
霸山祭酒狐疑,道:“你放倒了我的牛,为何不去偷菜,反倒将它扛着飞奔?你是看中了我菜园子里的菜,还是我的牛就是你的菜?”
“这个……”
秦牧低头看着陪自己站墙角的小狐狸,小狐狸也找不出理由。
霸山气结:“你说不出来了?你说该如何罚你?大祭酒,他刚刚上山便敢吃我的牛,还放毒,差点把太学院所有士子都给害了,此子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