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丰帝吐出一口浊气,朝中群臣也安静下来,静得连喘息声也觉得沉重刺耳起来。不伐木烧火,农户便会被冻死,伐木烧火,灾害更多。
一场雪灾,让延康国这个偌大的帝国陷入两难境地。
司农大臣继续道:“关键还不知道,这朵云会持续多久。倘若这几日阴云散去,还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倘若不散,国家有危,社稷有危!”
“朕……知道了。”
延丰帝坐了下来,有些无力,道:“诸位爱卿现在知道态势何其危急了吧?前些日子,那些逆贼造反,朕依旧悠然自得,不以为意。朕知道他们成不了事,早晚会被国师和诸位爱卿灭掉。但是这场雪灾和这片云,却要断了我延康的国运!诸位爱卿,是否有解决之道?”
满朝文武陷入沉默。
饶是他们神通广大,也吹不散这云,化不了这雪。
延丰帝看着堂下群臣,心中又气又急,一场雪,一朵云,便要让这个帝国分崩离析,便要让几百年的努力烟消云散吗?
一个文官道:“臣以为,这是国师变法,触怒了苍天……”
延丰帝勃然大怒:“拖出去砍了!”
那文官噗通跪地,哭天抢地,声嘶力竭:“陛下,天有天道,国师变法,便是要变天道,因此天怒,天怒则人怨,民不聊生啊陛下!”
“来人!”
延丰帝怒不可遏:“国难当头还妖言惑众,不砍了他,难道要朕亲自砍了他吗?”
金銮殿内的侍卫连忙走来,将那位文官拖走,只听那文官的哭喊声渐渐远了。
延丰帝急急走动两步,压下怒气:“朕要的是能够办事的能臣,不是要只会张嘴毁谤的佞臣!这变法,是朕要变的,不是国师要变的!天怒人怨也是怒朕,怨朕!国师是能臣,别说五百年,就算一千年两千年也难得一见!你们给朕想辙,想不出辙,不要回家,也不用过年了!”
“陛下,何不把这朵云收走?”
突然朝堂下一个声音道:“既然驱不散云,那么将云气收起来便是。”
文物群臣纷纷循声看去,延丰帝的目光也看了过来,道:“原来是中散大夫。中散大夫有何高见,不妨一说。”
秦牧道:“臣曾经在军中见到火葫芦之类的宝物,军士平日里将自己的真火存入火葫芦中,待到大战时便将火葫芦中的火释放出来。太医院炼药失败,麻翻了太学院,便是前任大祭酒用一个葫芦将麻药收走,解救了太学院。臣以为,是否也可以将这片阴云收入葫芦之类的灵宝之中?”
延丰帝看向天策上将,道:“秦将军以为可行否?”
天策上将姓秦名简,乃武将首脑,也是京城中的世家大阀秦家的宗主,出列道:“陛下,中散大夫之言可行。但是,军中并没有这么多的火葫芦。军中的火葫芦用的是紫藤葫芦,交给各地朱雀军。全国各地,共计一百万只火葫芦。一百万只火葫芦收走一省的阴云尚可,但全国这么多省,仅凭军队里的火葫芦,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