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民女不是故意的,民女真的不是故意的,民女刚才太害怕了,完全不受控制,所以才……”
谢长渊扬手一巴掌扇过去,怒道:“小宝丢了,是你一句不是故意就能推卸干净的吗?”
白筱天本就肿胀的脸被他这一下打得绽开一道血口子,脸偏去一边,她死死攥住拳头,眼底升腾起浓烈恨意。
萧十将神医门的人押至萧承绍跟前。
自打赢无月和两个孩子被蓐收叼走之后,他们王爷就是一副山雨欲来的恐怖模样。
萧十不敢触萧承绍霉头,一个劲儿地看谢长渊,给他使眼色。
“皇叔。”
谢长渊唤了萧承绍一声。
萧承绍眉眼微垂,幽暗黑眸中杀意汹涌。
谢长渊止不住的愤怒:“皇叔,那粉末是蓐收粪便晒成的粉。方圆百里内的蓐收闻到,都会现身。这白筱天,身为医者竟然如此恶毒,用一个孩子当诱饵!皇叔,杀了她!”
白筱天吓得花容失色:“二皇子,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我是吓的,我真的是吓的,赢律他离我最近,是他倒霉,谁让他离我那么近,我手都断了,跟本拿不住匣子,它是从我手里滑出去,对,就是这样。”
萧承绍:“粉末呢?”
萧十上前,捏着一个布包,隐隐有腥臭味儿从那布包中溢出。
萧承绍眼眸微眯,“洒在他们身上。”
“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白筱天不可思议瞪大眼睛,“我是白忠林的女儿,我们白家世代行医,是大燕朝的御医世家,上有天子,萧承绍你区区一个王爷,没权力动我!放开我!”
萧十和兄弟们将白筱天几人挨个捆成一溜。
几人深知,自己已为刀俎上的肉,拼死挣扎起来。
粉末所剩不多,怕他们挣扎把粉给扬了,萧十索性找了些水来,想把粉末融了洒在他们身上。
然,就在此时——
“等等。”
萧承绍看到了。
“挑断手筋脚筋,用他们的血来融!”
“萧承绍!”白筱天再也忍不下去,“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为了一个死断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若我……”
没等她话说完,萧十直接把她气管给切了。
“死到临头,还敢嚣张!我家王爷的名讳也是尔等刁民可以直呼的?”
几人被五花大绑,挑断手筋脚筋,扔在不同方向,空气中腥臭气弥漫……
然,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密林中静得诡异,完全没有蓐收要来的迹象。
萧承绍清隽眉心深深敛起。
距离赢无月失踪已然过去快一个时辰,他等不住了。
“萧十,留一队人原地待命,剩下的,随本王去找!”
不远处,一棵巨型松柏枝头,此刻正坐着两个人。
换回女装的苓香身背一柄与她气质完全不符的宽刃银色长剑。
剑身刻满黑色图腾,没有刀鞘,诡异地散发着阵阵邪气,被苓香用一条五彩缎带缠在身上。
剑柄最上方,拴着她从银号店抢来的那条五彩羽翼剑穗。
身旁坐着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赫然就是刚才抢了萧承绍一行人的山匪。
吴六神色担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下方。
“怎么办?老大该不会真被蓐收那畜生给吃了吧!”
“瞎说什么呢!”苓香一巴掌扇过去。
“你以为老大是纸糊的吗?区区一个蓐收,还不是她对手。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苓香略一思索,拇指与食指相搭,发出几道“呜哇呜啊”的鸟叫。
很快,一只通体乌黑的乌鸦,落在了她肩膀上。
苓香轻抚鸟嘴:“带我们找到你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