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钟收回震惊的目光,沉吟了片刻对夏梓暝说:“老夏,你看这……”
“规矩我知道,我回避。”夏梓暝深深看了刘年一眼,对韩天道:“你留下,讯问结束以后,带她回夏家。”
“是。”
夏梓暝大步向门口走去,行至门边时,刘年的声音响起:“教官…是怎么死的?”
会议室忽然窒息般的安静,夏梓暝行至门边的身影顿了顿,冰冷而铿锵的声音传来:“夏梓暝教唆下属肆号和陆号,协同贩毒团伙走私毒品,事发后负隅顽抗,枪杀多名警察和战士,被当场击毙。”
……
6个小时后,会议室外。
一个身着便服的男子不顾警卫的阻拦,气势汹汹地冲向会议室。
“让开!你们凭什么关她?我看今天谁敢拦我!”随着一声怒喝,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便服男子闯了进来,在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却不由放慢了脚步。
见闯进来的人是安寞尘,负责问话的两个战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安哥,话还没问完…”
“问什么问,什么话6个小时还问不完?你们把她当犯人审吗?”
看着和平时态度截然不同的安寞尘,两个战士一时不知该怎么答话,一边是首长的女婿,一边是首长亲自下的命令。为难之际,聂玄出现在门口向他们摆了摆手,二人如获大赦的随聂玄走出会议室。
会议室内,女孩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的披散在她单薄的身畔。女孩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即便有人闯入也没有丝毫反应。
安寞尘走近刘年,有些担心的唤了一声:“柒号。”
刘年缓缓抬起头,哑声道:“你来了。”
安寞尘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瞳孔与眼白已没有了明显的界线,原本琥珀色的瞳被浓浓的血色替代,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
“你…都知道了?”
一滴泪划过刘年惨白得几乎透明的脸:“教官死了,肆号和陆号也死了,他们说教官走私毒品,枪杀战友,证据确凿。可哪来的证据?谁查的证据?”
刘年的声音起初轻缓,接着语速越来越快,到最后近乎咆哮。
“我亲自查的,一起去的还有壹号、贰号和伍号。”安寞尘看了刘年一眼,接着说:“我们得到消息就立刻赶往云城的烛龙山脉,围剿毒贩的警察死伤殆尽,听到枪声第一时间带队赶到现场的是在附近作训的聂玄。”
会议室外,两个负责问话的战士正在向聂玄汇报:“报告聂副官,这个柒号应该是受过特殊的训练,6个小时的讯问,回答都如出一辙,一个字都没有变,像是背过的一样。”
“据柒号交代,四月二十日下午三点一刻接到了来自夏梓昊的命令,命令内容是让她去盗取一份机密文件,就是这个。”战士说着,将一条u盘坠子的项链递给聂玄。
“聂玄!”随着一声怒吼,会议室的门被大力打开,刘年猛地冲出来,将聂玄扑倒在地,双手狠狠地扼住男人的脖子。
众人见状正要上前帮忙,却见聂玄摆手阻止,白皙的脸憋得通红,也不反抗,只是担忧的看着愤怒中的女孩。
安寞尘紧跟着冲出会议室,一边扣住刘年的手腕,一边急声说:“柒号快放手!是肆号先开的枪,在场的战士都看到了,聂玄他胸口中枪,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