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的人只有白彦一个,他一来就被请了进顾静怡的房间。
知道消息的时候,顾清苒正在用早膳,却没有打算过去。
不管怎么说,现在顾静怡还是白彦的妻子,若是她事无巨细都去参与,对顾静怡也不见得是好事。
很多决定,还是要她亲自去做。
……
宫中这个时辰已经上完了早朝,威远候正打算去找皇上请罪,不想卫忠早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侯爷,皇上在御书房等着。”
威远候额头上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他知道昨日的事情,定是传入了皇上耳中。
至于皇上是因何找他,他还不太确定。
究竟是威远候府做得过火,还是白荷的话说得过火,尚且不得而知。
“卫公公,皇上唤我所谓何事,不知道公公是否知晓?若是知晓,还望公公为我指点一二,我必深感五内。”威远候小声道。
卫忠微微一笑,却是皮笑肉不笑。
“侯爷多虑,奴才怎么会知道皇上的想法,侯爷去了便是。”
上一次的教训,卫忠可还记得,所以威远候询问,他也不会随意告知。
总而言之,皇上的心情不是很好就是了。
卫忠的口撬不开,威远候便只得作罢,战战兢兢赶到御书房。
此刻,上首的沈珺手里拿着一份奏折,面无表情,气氛异常沉闷。
看到他这样的神色,威远候亦是心里一紧。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珺自奏折中抬起头来,放下奏折,目光深沉地望向威远候。
“按照规矩,你算得上是朕的姨父,即便母妃与姨母的关系不好,朕也不能委屈了母妃的娘家人。只是,你们威远候府的人,胆子倒是不小!”
沈珺没有让威远候起身,那威远侯自然是不敢起来,现在听到沈珺的话,更是浑身颤抖。
“皇上恕罪。”
沈珺似笑非笑,目光淡淡扫了一眼跪着的威远候。
“威远候真是教导有方,女儿也是出色得很呐!”
“皇上,是微臣平日里将后宅的事情都交给了夫人,教导女儿从未亲自过问,是微臣的不是。知道此事,微臣也是被吓了一跳,她竟然当众说出这番话来,微臣绝对没有任何不臣之心,还望皇上明鉴!”威远候赶紧磕头。
对于威远候此时的举动,沈珺一脸不屑。
没有本事的人,才会将府中的事都推给一介妇人。
荒唐无耻!
“你女儿不进宫也好,省得给朕惹麻烦。然,今日朕要说的,可不是你女儿入宫一事,而是重阳节平阳王府设宴,她将宣平侯府五小姐下药后,又推入水中的事。”沈珺慢条斯理地开口。
威远候还没等来得及失望,女儿不能进宫,又听到了沈珺后面的话,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皇上,这其中是不是有何误会?威远候府这两日与宣平侯府的确是有些嫌隙。”
他这话的意思,是说会不会是顾家在泼脏水?
毕竟,偏偏就是顾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