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仟吉再一次失望了。
迎接他的又是一声手雷的巨响——虽然这名复兴社的成员没有炸死任何人。
是的,他太紧张了,紧张到几个特高课的队员刚刚踹开门,就拉掉了手环,而早有准备的几个特高课队员迅速做了战术规避。
不过无论如何,最终的结果依然是,特高课除了听了个响,损失了几名队员,依然一无所获。
早川皱着眉头,指挥自己的属下在东北军的地方治安机构赶过来之前撤离了战场。
毫无疑问,他的脸色很不好看,所有的属下都发现了这一点,回去的汽车上,气氛也格外沉闷。
“这帮人和党调科来的那帮人不一样。”
早川仟吉坐在汽车的后座里,自言自语。
“是的,不一样,他们更隐蔽,除了工作,从不嫖娼烂赌,也不酗酒闹事,来到一个地方,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几乎无迹可寻。”
“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怕死。”
“毫无疑问,他们是军人,而中国这样的军人不多,并且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少量产出。”
“是的,只能是黄埔军校!”
“黄埔军校,以俄为师,在他们身上,我嗅到了契卡和格别乌的影子。”
坐在前排的司机和副手静静的听着早川仟吉的自言自语,他们早就习惯了早川桑的办事风格,他喜欢用语言来梳理思维,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打断他,否则他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但是,他们也有缺点。”
早川桑停顿了一下,又开口了。
“他们太刻板了,缺乏灵活性。是的,这对资质一般的人来说,是维持下限的最好手段。但是,这种方法同样压低了队伍的上限。
而真正杰出的人才,从来不会拘泥于命令。他们会利用规则,改造规则。”
“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遇到了一个新的对手,我必须报告给土肥原先生。”
…………
土肥原贤二刚刚从洛阳回来,他在中原,遇到的是中**阀中的极品。
反复无常,可以为了十万块大洋来回叛变,左右摇摆的墙头草石友三。
以基督教治军,中国著名的军歌作词,作曲家冯上帝。
还有就是小气寒酸,一副山西土老财模样的老同学阎老西。
至于李宗仁,这是军阀中少数几个能得到土肥原好评的家伙。
但是,这个人对自己的拒绝也更为坚决。
果然,唯真英雄能本色啊!
土肥原皱起了眉头,一大一小两只三角眼显得更加阴毒。
自从谋杀张作霖被军部放逐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到东北了。
但是,随着他的弟子逐步掌控了整个满洲的情报工作,他的影响力不减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