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处理了一日的国事,该歇歇了。”
皇帝刘彻扭了扭脖颈,发出嘎嘎的响动,骨质松软。
“也罢,今日好歹也是岁夕了,朕便偷个懒,早些歇息吧。”
费晩扶着皇帝走下高坐,漫步在宫殿长廊之下,红色的灯笼发出有些昏暗的红色光芒,只是,看着这道再也挺直不起来的背影,有些萧瑟。
人固有一死,皇帝……呢?
唉!
汉皇宫中发出一声浓重的叹息,不知何意。
大汉朝的天空,渐渐黑了下来。
刘病已似乎很是喜欢有些不爱动弹的许成君,总爱逗弄她咯咯的大笑,继而自己也跟着傻笑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刘拓有些苦叹,看来,并不是自己的这头猪要拱了这朵鲜花,而是自己的猪没了。
时耐玩累了,和刘五去唠嗑了,顺便给嘿嘿梳理一下毛发,人都这么干净了,何况府上的这只黑狗子呢。
或许,府上最惆怅的应该就是耳朵兄了,整个窝棚下给它打扫的一尘不染,耳朵兄都不知道粪便该排放在哪里了,硬生生的憋住了。
鄂邑公主刘瑄和太子殿下刘弗陵被刘拓安排在了后院,那里有鱼池,有亭子,有花圃,当然,没有人。
令鄂邑公主惊奇地是,自己竟未感受到丝毫的寒冷。
刘弗陵解释道:“长姊,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听病已说了之后才明白,您用手摸下地面便知。”
鄂邑公主伸出葱葱玉手触碰了一下地面,原本应该有些冰凉的青石地面竟给了自己丝丝温热感。
刘弗陵指着地面说:“这下头铺设了管道,里面有水流流动,府上不论白日黑夜都烧着炉碳,用来保持这种温热。”
鄂邑公主恍然明白过来,这种法子好,等过两日,自己宫里头也得弄上一套。
“可恶,刘拓就这样将我们丢在这里不管了吗?”
好歹,自己也是他的长辈呀。
刘弗陵看着丝毫不了解刘拓的长姊摇摇头,刘拓,本就是一个浪荡不羁之人。
刘大回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已经升官为侍中仆射的许广汉。
许广汉见了刘拓匆忙行礼。
“恭喜许仆射高升呀。”刘拓还真不知晓皇帝竟然将许广汉提到了这个位子上。
许广汉苦笑,要搁之前,自己能够做到侍中仆射这一职位上,睡梦中都能笑醒,可是,如今……苦恼极了。
“刘军司莫要说笑了,今日若不是刘军司,小女恐有性命之忧。”
许广汉可是知晓自己的夫人多么喜爱这位小女儿,每日都几乎寸不离身,奈何今日随着同僚内人逛街丢失了许成君,当时便大哭起来。
如若再无消息,自己就要去执金吾那里了。
幸好,刘拓派人送来了好消息。
刘拓指了指不远处玩耍极其高兴的刘病已,说道:“要谢就谢病已这小子吧,是他今日在长街之上碰到了令女。”
许广汉自是感激不尽,怀中抱着许成君连连道谢。
“今日岁夕,我便不留你们父女二人用饭了,早些回去,莫让家人等急了。”
许广汉点点头,转身告辞。
伏在许广汉肩头上的许成君突然对着刘病已做了个鬼脸,让看到的刘病已心花怒放。
啪!
刘拓毫不客气的给了刘病已小脑袋上一巴掌。
刘病已委屈道:“小叔,我没做错什么吧?”太欺负人了。
刘拓叹口气,对着刘病已说道:“病已呀。”
“嗯。”
“以后,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知道吧。”
刘病已一头雾水。
刘拓才不会和他说只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能娶到如花似玉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