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解释道:“那仪式牵涉甚广,参与仪式的人必须持有一种符咒,而且每个人只能参加一次仪式,倘若未持有符咒或者第二次参与,那就会破坏法阵规则。”
“而破坏规则,会使怨毒的鬼魂逃出仪式,依附在人身上,造成严重的后果。”
方定北点点头,已然是了解了大概的情况,他眯了眯眼,嘴角浮起一道耐人寻味的笑容。
…
“沙沙沙…”
那位少年被这风吹散了头发,他烦躁地捋了捋,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个朴素的玉笛,他望着前方露出了一抹笑。
少年名叫龙弃,至于名字,据说是扶养他长大的两位老人给予的。
他们顺着一条小溪捡到了竹篮中的他,并根据随他顺流而下的竹篮中的玉佩,再三思索后所取。
待到二位老人寿终正寝,龙弃将他们安葬后,就离开了居住的村子,四处游历流浪。
而今日,也是来到了这座神秘的小城。
“生人死魂,离人索命而离,集生之怨,死之福,化而为至纯灵力。”龙弃眉目舒展,缓缓道出一句话。
接着,他又是脚步轻踏,慢慢靠近了更为寂静的延康城深处。
…
“啪,啪。”
小航从一个泥泞不堪的洞中爬出,看着身后自家的大院,欣慰地笑了,拍了拍身上的污秽,像夜里的猫一样钻入了黑洞洞的小巷。
“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啊,爷爷这是在紧张什么呢?”
小航悻悻地游荡在巷中,没过多久便觉得没多大兴趣了,倒是第一次看到延康城家家闭门闭户,毫无灯火光的样子让他有了一丝丝刺激的感觉。
这样想着,他跟随着唢呐声的声源,小腿加速拔开了,朝着那个方向奔跑而去。
而家中把心提紧了的爷爷,却是没想到平日里一贯很是听话的小航,在这关键时刻会偷跑出去。
抬头望天,似乎更加黑了,又好像染上了一点红,风还是在沙沙作响,让寂静的夜里平添了几分透着阴冷的寒意。
…
“奉先祖之言,新人冥婚嫁娶应立于山之阴水之阳,可别弄错了。”一位轿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喘着粗气说。
“好…好嘞。”
几位轿夫望向不远处的前方,特意多走了几步,四处张望,生怕弄错了。
方才才说话的张轿夫悄无声息地咽了口唾沫,虽然自己父辈给自己叮嘱过无数次,但听着轿子里头的动响,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怵。
就像…就像自己此行是给自己下葬一般。
还没等张轿夫浮想多久,几位轿夫已然是把轿子搬到了目地的,此时,便是要等子时和亥时交汇的时候,进行那个仪式了。
想着,几位轿夫虽是双腿直软,却动也不敢动。
而轿头上,那两朵相互缠绕的诡异花朵居然开始剧烈扭动起来。
而那势头,像是一种要将对方尽数缠绕的感觉。
瞬息之间,那朵相对娇弱鲜艳的话,很快地就被另一朵满身是刺的花所包裹,可以说…
是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