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曦说道:“有此一问,纯粹是本宫个人的意思,和大柱国无关,你若是不方便,可以不回答,就当本宫没有问过?”
“方便,怎么不方便?”
桓骑笑道:“殿下已经问出口了,我怎么敢让殿下扫兴而归呢?”
“不论七年前还是现在,我都没有恨过王戟!”
“口是心非!”
曹曦显然不相信桓骑的话,若是桓骑不怨恨大柱国王戟,他又怎么和大柱国王戟反目成仇呢?
“我虽然不讲规矩,但是我讲信义,还不至于对一个女人撒谎!”桓骑淡淡说道。
“那你和大柱国之间,有怎么解释呢?”曹曦问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桓骑说道:“儒家讲究纲常伦理,我与轻柔有师徒名义,儒法不容。”
“王戟是站在儒道巅峰的之人,他要维护的是个儒家的规矩;我是离经叛道的狂徒,我要破坏的,就是王戟维护的儒家的规矩。”
桓骑继续说道:“我和王戟没有恩怨,我和儒家水火不容。”
“即便没有往戟,也会有其他人阻挠我的路。只不过恰好我和王戟曾经是师徒,只不过恰好我叛出了王门,只不过我恰好散入了一身浩然之气,所以你们都觉得我怨恨王戟罢了!”
曹曦似懂非懂的点头,随即摇头,“大柱国乃是儒家魁首,你怨恨儒家,岂不是依旧怨恨大柱国?”
“唉,话不能这么说?”
桓骑淡淡的说道:“我讨厌的是王戟维护的某些规矩,并不是王戟这个人!”
“若是有些规矩变了,我和王戟并非不能握手言和的!”
长公主曹曦看桓骑不像是说谎,也便相信了桓骑的所说。
“天下第一人握手言和,你有那个本事和大柱国抗衡吗?让儒家为你改变传承千年的规矩,你有让儒家屈服的能耐吗?”
曹曦说道:“本宫劝你还是清醒些吧!”
“有些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清楚最后的结局!”
桓骑说道:“坚持才会胜利,所以我很清醒!”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会输的很惨的!”
长公主曹曦默然,随即劝说桓骑说道:“为何不做一个糊涂人呢?”
“你当我是桓家那个老头子,已经头晕眼花、甚至不清了吗?”
桓骑说道:“人间难得清醒,你让我学会糊涂,这不是害人吗?”
“那是你祖父,说话留点口得!”
曹曦摇头不已,当初风度翩翩的如玉公子,此刻似乎真的变成一个混账东西了。
“况且本宫一片好心,你也莫要当了驴肝肺!”
“是我桓某人不识抬举,错怪殿下了!”
“你们都说我错了!”
桓骑缓了缓说道:“若我遇见轻柔是错的,我宁愿一错再错,错倒最后,我愿意与整个天下为敌!”
当着大魏长公主的面,说出与天下为敌的话,足见桓骑决心之重,曹曦便清楚,她无法说服桓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