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金商都防御使原本有过置立,主管两州地方团练军事,位在节度使之下,韩建节度本部牙军和商州治政,与都防御使各行其事。”昭宗解释道。
杜让能无语,各行其事,可能吗?必然存在冲突。
又听皇帝道:“商州长史是韦卿的弟弟,对于朝廷忠心,朕不想其为难,金州事若不可为,其可以还留在商州,算得尽职。”
杜让能明白了,恭敬道:“陛下仁德,体恤忠臣。”
昭宗想一下,道:“杜卿,朕加封李茂贞和韩建为郡王,可否?”
“大事在即,臣认为可。”杜让能回答。
昭宗点头,道:“传旨册封郡王之时,都防御使之事向韩建解释清楚,避免节外生枝。”
杜让能回应,又问道:“陛下,是否向武定节度使行文解释隶属?”
“武定节度使?行文告知,金州不归其治下。”昭宗冷道。
......
西城县城,韦扶风祖孙三代,耐心的等待了十天。
终于,韦扶风的五伯父,骑马自商州那里送来了圣旨,都防御使官印和从三品紫色官服。
祖父接过圣旨,展开仔细的观看,明显的流露了兴奋激动,突然间大笑,笑声虽然很大,却是略显沙哑,透着几分苍凉。
周遭的人,被祖父的大笑吓一跳,本来看见来了圣旨和紫色官服是喜事,不想祖父失态大笑。
十四叔第一个急道:“爹。”
祖父笑声一止,摆手道:“吾无事,只是感慨很多年的虚度,不胜欢喜。”
“爹,这是怎么回事?”韦扶风的二伯父问道,这些天,父亲竟然什么都不告诉他。
祖父看向二儿子,微笑道:“为父和你十弟谋求金州,成败难定,故没有言明。”
韦扶风二伯父点头,祖父吩咐道:“屋内有团练军服和长枪,你等都换上,随为父出城行事。”
众人回应,祖父看向韦轩,道:“十郎,在城中准备好。”
“请父亲大人放心,儿子静候佳音。”韦轩恭敬回应。
祖父点头,骑马带着一众亲属去往东城门,顺利出城后,祖父换上了紫色官服,然后继续前行。
抵达一处山岗树林时,树林里走出了大批麻衣长枪兵,只有为首之人穿着锁子甲,却是陆涛。
陆涛走前,恭敬军礼道:“某奉命归属,请大人吩咐。”
“好,随本军出发。”祖父淡定回应,拨马走去,亲属讶异看视,之前被突现的军力惊吓变脸。
三百扶风军长枪兵,跟随祖父去往了瀛湖镇堡,午后抵达了镇堡外,祖父使人喊话,片刻后,主事者出现在堡墙上外望。
祖父驭马独自向前到了护城河外,仰首喊道:“本军新任金州刺史,奉旨问罪屠杀郡公府的贼子,你是郡公府的亲族吗?使人出来观旨。”
墙上主事者立刻吩咐亲信出城,亲信出城,向祖父恭敬见礼之后,接过了圣旨细观,又看过了递来的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