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展开,上有符印口诀,陆压附到姜子牙耳边,低语道:“……如此这般,在岐山筑一座法台。法台上扎一个草人!”说着将手掌张开,递给姜子牙一缕头发,继续道:“此乃赵公明的毛发,塞在草人内,草人上写‘赵公明’三字,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行罡步斗,一日三拜,至二十一日头上,贫道过去助你,断绝赵公明的性命。”
姜子牙领命,暗率三千人马前往岐山,又命南宫适、武吉连夜督造法台,不多时安排停当,将头发扎入草人,依陆压之言,姜子牙亲自披发仗剑,行罡步斗,焚烧书符,一连拜三五日,只把赵公明拜得心如火发,意似油煎。在大帐之中抓耳挠腮,来回踱步。闻太师见老师如此坐卧不安,心中闷闷不乐,也无心打理军情。
且说迷仙阵的阵主孙良,与闻太师商议道:“我见赵师伯神情恍惚,且留在营中,我将迷仙阵打开,去会阐教门人。”闻太师出言劝阻,孙良摇头道:“想我等在冰火岛苦练十绝阵,却无一阵成功,如今若是临阵退缩,何日才能成功?”当下也不听太师良言,转身出营,走入迷仙阵内。钟声响处,只见孙良骑着青面白额麂来至芦篷外。
南极仙翁同众道人走出芦蓬,列队排班,只听孙良叫道:“玉虚教下,何人来会贫道的迷仙阵?”南极仙翁环顾左右,无一人应答。陆压在傍对萧升言道:“你随为师修行六七百年,可有把握破此恶阵?”萧升言道:“若弟子前去,如摧枯拉朽,恶阵顷刻可破!”陆压暗道:“道心不坚,夸夸其谈,不仅永无成道之望,还有遭受兵解之苦!”想罢命萧升前去破阵。
萧升心狂气傲,作歌而来,歌曰:
烟霞深处运元功,睡醒茅芦日已红。翻身跳出尘埃境,肯把功名付转篷。受用些明月清风,人世间,逃名士。云水中,自在翁,跨青鸾游遍山峰。
萧升歌罢,孙良问道:“你是何人?”萧升言道:“你既设此恶阵,阵内必有玄妙之处。贫道乃悬空山散仙萧升,特来会你。”孙良言道:“便是你收去了赵师伯的定海珠,休走看剑!”言罢仗剑来取,萧升用剑相还。
二人战未五七合,孙良往阵内便走。萧升不等钟响,随后赶来。孙良上了法台,口中念念有词,见萧升进到阵内,将手一张,发出一道掌心雷,阵内立时妖云弥漫,毒雾蒸腾,眨眼间满阵都是暗黑色彩。
萧升也知厉害,从袖中抖出一朵黄云,此宝名杏云屏,萧升以黄云包裹周身,有此云护体,先立不败之地。那些毒雾攻到切近,立刻被云屏弹开,萧升不仅眉飞色舞,毫不把阵法放在心上。孙良怒道:“休要得意,待贫道变化阵法!”
说着又发一道雷,雷声过后,从地底钻出一只怪物,骡子大小,浑身碧绿,尖头阔腮,周身长满密鳞,形似蟾蜍。这怪物将口一张,喷出数道彩色匹练般的毒涎,如利箭般射在杏云屏上,那杏云屏经不住毒涎侵蚀,渐渐由厚变得脆薄,愈加透明。萧升大吃一惊,想逃也来不及,鼻中嗅着一股腥味,立刻头晕脑昏,倒地不省人事。
孙良下法台,将萧升首级割下,骑青面白额麂出阵。将萧升的头颅往地上一抛,言道:“玉虚宫众仙,让此等无名散仙前来送死,岂不有辱各位的仙名!”曹宝闻言,心如油烹,正欲上前会斗孙良,却见太乙真人作歌而来:
自隐玉虚不记春,几回苍海变成尘。玉京金阙朝元始,紫府丹霄悟妙真。喜集化成千岁鹤,闲来高卧万年身。吾今已得长生术,未肯轻传与世人。
太乙真人对孙良言道:“孙良,你乃散仙一流,最是逍遥自在,何苦摆此恶阵,自取灭亡,要知阁下四九天劫将至,若是一意孤行,只怕要去封神台报名,还请三思!”
孙良言道:“你阐教门人,最爱倚仗道术,藐视我教,我等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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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相助闻仲。太乙真人,你破不了我的迷仙阵,还是速速离去,再换别位前来!”太乙真人言道:“你不过在阵内藏了一只毒蛛蟾,贫道想要破阵,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