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瀚神色不对,楚毅淡淡道:“朱兄也算是出身不俗,若是楚某调查来的消息无差的话,朱兄可是先贤朱熹的后人啊。”
“你……你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
自从被擒之后,朱瀚便一直隐藏自己的身份,他很清楚他的举动极有可能会给朱子一脉带来极大的麻烦,却是不曾想自己的出身来历仍然是被对方给查了出来。
楚毅将一杯散发着热气的清茶推到朱瀚面前道:“好歹你我也曾是对手,不妨坐下叙话!”
朱瀚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楚毅道:“楚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朱某绝不会皱一皱眉头。”
楚毅微微一笑道:“楚某自然相信朱兄不会皱眉,只是朱兄就不想回祖地去看一看吗?”
神色大变的朱瀚豁然起身,难以置信的盯着楚毅道:“你……你想要做什么?”
楚毅端起茶杯,轻轻的品了一口,透过那升腾而起的水雾看着朱瀚那一张色变的面孔,神色渐冷道:“楚某想要去做什么,难道朱兄还猜不到吗?”
朱瀚顿时变得无比激动,盯着楚毅吼道:“你……你敢,那可是先贤一脉,你难道想要对先贤不敬?你就不怕天下读书人群起讨伐于你吗?”
楚毅淡淡道:“哦,楚某此去乃是前去拜祭先贤,又有何不敬?至于说这天下读书人?呵呵,楚某杀的还少吗?”
听楚毅这么一说,朱瀚顿时脸色难看无比,他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位对于所谓的文人士子那是动辄屠戮,若是果真怕的话,也不至于会从江南一路杀到京师了,自己拿这点去威胁对方,对方会怕才怪。
一直以来天下士子便是他们这一脉最大的护身符,可以说任何人只要不想得罪了天下读书人,那么就必须要对他们恭恭敬敬的,便是天子也不敢轻易将他们怎么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楚毅的时候,朱瀚突然之间发现,他们家族最大的依仗似乎对楚毅一点威胁都没有。
好一会儿,朱瀚咬牙盯着楚毅道:“你……你就不怕青史留名,遗臭万年吗?”
楚毅眉头一挑道:“楚某曾听一位西方国王言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一屁股坐下,一脸崩溃之色的朱瀚盯着楚毅颤声道:“你……你就是个疯子,疯子!”
楚毅好整以暇的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冲着朱瀚微微一笑道:“朱兄,且将养好身子,过几日,楚某亲自带朱兄前去祭奠先贤!”
看着楚毅离去的身影,朱瀚不禁一声嚎叫,伸手一挥将桌案之上的茶壶、茶杯扫落于地,怒吼连连道:“阉贼,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刚刚除了静室,楚毅正准备前去查看一下三司会审吕文阳叛乱一案的进程,突然就见一名东厂番子快步而来。
“拜见督主大人!”
虽然说楚毅如今身兼数职,可是东厂一众人依然称呼其为督主。
楚毅微微颔首,只见那番子将一封信函呈上道:“督主,快马急报!”
楚毅将信函接过,扫了一眼,然后去处火漆,然后将密函取出,目光一扫,信函乃是楚方通过东厂渠道以最快的速度传来,上面详细的叙述了此番抄没吕文阳家产的经过,尤其是最后附上的抄没出来的数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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