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通俗话本,并非文言,但是其故事内容,都称得上是上品,论文笔,也只比三国传、水浒传奇差些,子渊现在还年轻,或许将来早晚有一日,能够超越前辈。”
宋淮对那些杂文可是赞不绝口。
孟川因为继承了前身记忆,所以文笔才会直线上升。
毕竟,前身乃是秀才,又寒窗苦读十年不止。
而且,最重要的是,前身写了很多年的杂文,都是以文言的形式去写,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在锻炼自己的文笔,至今有小成。
不过,即使如此,也难保宋淮说了些大话,比如文笔只仅次于四大名著。(此界四大名著的名字都有所更换,比如三国演义叫三国传)
但是,这也足以证明,身为县学山长,他对自己的学生,是有多么的满意了。
闵骅摇了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些杂文的质量,诚然,在我眼里,这些杂文,都足以称得上是上品之作,若是将来,孟川能够多写出几篇这样的杂文,然后汇集成书,他一定能够成为一名令世人敬仰的著名小说家,但是...”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这些杂文,对鬼魅的记载实在是太详细了,比如这缢鬼的外貌特征,我只在朝廷设立的观文阁中看到过一些类似记载,孟川又是如何知晓的?他写的比观文阁里记载得还要详细!”
宋淮淡淡笑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子渊事先外出游历,遇到了谁,又听谁说了什么,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你就当他是个怪才就可。”
“有道理。”
闵骅点了点头,“尤其是这个怪才,怪得其所。这个年轻人,你们县学可以重点培养一下。”
“这是自然,毕竟,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此子未来十年,将会肩负起我们方与县的文运。”
这是一个很大的评价,出自宋淮之口。
闵骅笑道:“且看此子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吧,以志异杂文成为儒修,这在咱们大魏朝,还是屈指可数的。这样一说,我还是对他遇到的那个老前辈感兴趣。”
“四十五前,咱们方与县文运大兴,这事,你是知道的吧?”宋淮故作神秘道。
闵骅想了想,回应道:“我曾在县志中看到过记载。”
宋淮继续道:“文运大兴这事,还得从诗仙李慕白在咱们兖州府住了整整二十三个月开始说起...至今,咱们兖州府还有慕白楼呢。据老夫所知,子渊是在峄山见到的那位神秘莫测的老前辈,在四十年前,峄山可是咱们兖州府的地界。”
听到这里,闵骅震惊了,“您是说...子渊遇到的那位前辈,是...”
一旦被坐实,这足以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就连乐经与齐彪,都被深深震撼到了。
“那位前辈,不是传闻去了天上白玉京了么?”闵骅小声道。
宋淮道:“老夫也只是猜测而已。”
...
闵骅在此逗留了片刻,便回县衙了,那里还有很多公务需要处理。
他今日来此,只是想和宋淮增加一下情感而已。
走后,乐经试探性询问道:“山长,子渊遇到的,当真是...”
闻声,宋淮摇头叹道:“我哪里知晓他遇到了谁?只是子渊似有难言之隐,不愿与我们多说遇到的那位前辈具体细节,听到闵骅发问,我自然要想办法弄些说辞,不然的话,今后子渊少不了被他逼问,我怕这会对子渊的心境产生影响。”
“您有心了。”
顿了顿,乐经又道:“今儿个县令大人来此,不会只为了子渊的事情而来吧?”
宋淮冷笑一声,没有回应他的问题。
其实,只需细细一想,不难猜测出,闵骅今日来此,为了孟川的事情是辅,主要还是奔着宋淮来的。
从帮助孟川声名鹊起、身为县令,亲自向县学山长写的书信,到今日来此,就是想卖给宋淮一个好人情。
毕竟,整个方与县都知道,县学山长宋淮爱徒如子。
对于闵骅的种种作为,宋淮是心知肚明的。
那么问题来了,为何闵骅会突然想‘巴结’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