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演武场上安静的落针可闻。时至盛夏,但是二人的心中却是冰冷刺骨。
一幅幅曾经的画面从脑中闪过,父亲的音容笑貌是那么的清晰。在郎天行的心里,那一座永远不会倒下的大山,却在今天倒下了。而自己,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思绪万千,直到一只有力的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郎天行才突然回过神。聂齐宇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这个自小便在一起,视为兄弟的同龄人,只能这么站着,眼神中慢慢由悲伤变成了愤怒和坚定。
郎天行没有说什么,向聂齐宇点了下头,起身便往前院走去。聂齐宇明白,他是要去告诉周氏这一切。没有追赶,慢慢移步。
当他来到周氏的房门外,迎接他的,只是封闭的房门。没有上前,聂齐宇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前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打开,聂齐宇赶忙抬头看向房内。
周氏当先而出,看她的面容,很明显是哭过,可是此时却看不到过度悲伤的痕迹。周氏下了台阶,郎天行随即而出,紧跟着的,是满脸泪痕,仍然没有止住哭泣的郎诺诺。
周氏看了看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聂齐宇,温柔的说道:“宇王殿下久等了。家夫离世,怠慢了宇王殿下。”
聂齐宇身体一震,自责感更盛几分。因为以往,周氏视自己与郎天行无异,称呼上,也都是称呼宇儿,而此时,却以身份称呼,那一分责怪的意味,聂齐宇怎么能听不出来。
深深的低下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氏微微一叹,上前抓住了聂齐宇的手,这才让他有一丝的宽慰。周氏说道:“殿下不要多想,家夫已逝,行儿又没有官身爵位,郎家已是平民之身。就算陛下恩宠,我一个妇人,也撑不起这般家业。所以才改了称呼。不过既然家夫已逝,曾经说过的话或许可以改变。殿下若是不弃,可让行儿常伴左右,完成家夫未完成的夙愿。”
聂齐宇身体又是不自觉的一震。郎鸣不愿儿子从政从军,他是知道的,尽管他也明确表示过有他在,便可以护住郎天行,但是郎鸣却始终没有答应。但是周氏这番话,明显并不是要违背郎鸣的意愿,而是宁愿改变,也要完成郎鸣一心要辅佐他的心愿。
聂齐宇退后半步,躬身行礼。以他的身份,周氏是决然没有资格受这一礼。但是周氏却没有闪躲,也没有回礼。
聂齐宇抬起头,尽管他不知道这许久在屋内发生了什么,但是结果却让他很安心,甚至有些钦佩。看了一眼异常平静但眼神坚定的郎天行,对周氏说道:“我视郎帅为师为父,天行兄亦是我兄长。我自幼丧母,您视我为亲子,齐宇终身不忘大恩。但郎帅如今尸骨未寒,当务之急必是要捉拿真凶,父皇也下旨严查。我不得不。”说到这,聂齐宇有些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周氏点点头,侧身看向郎天行说道:“行儿,从今日起,你父的意愿就由你传承下去,家族不得涉及政事的限制也就此作罢。查凶固然重要,但根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