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惟清刚准备吃第一口包子,忽然想起钟鱼的事情,便问:“钟鱼怎么肯和捉她的杀手待在一起?”
“因为他说,若钟鱼不跟他走,他就杀了我们。如果钟鱼跟他走,就送我们到清烨山庄。”崔晓撇撇嘴,说这话时有几分真情实感的小雀跃:“要我说,这小孩儿还挺有义气的。”
钟鱼只因李惟清和崔晓陪她待了半天、玩了半天、说了半天话,而答应氏参的条件,跟他去全然不了解的地方。为这件事而有些小开心的崔晓,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李惟清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虽然和他自己类型不同,却也不妨碍他不讨厌。氏参这人倒是会顺水推舟,他本就被李惟清胁迫着要带他们去清烨山庄,这竟还成了反过来诱哄钟鱼的理由。
“对了,师兄。”钟鱼轻声言道,“之前他把钟鱼带出去时,我见到他双手具是缠了黑布,一寸皮肤也不露出来。你说他的手会不会有什么隐秘,能作为脱困的突破口?”
这时李惟清的一个包子已经吃完了,他状似奇怪的问:“脱什么困?不是说要把我们送到清烨山庄吗。”
崔晓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李惟清会是这个回答,情不自禁的放下咬了一半的最后一个包子:“我们不救钟鱼吗?”
“等到了清烨山庄,还愁没有江湖好手帮忙吗?”李惟清反问。
倒也确实如此,可李惟清着实没有为钟鱼做打算。倘若氏参不遵诺言,半路将人带跑了呢?倘若中途再有什么变故呢?
少年张张嘴,最终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闷闷的啃手中剩下的半个包子。
鸟儿白日里叫的要更勤快些,人迹罕至的小路只有他们这一驾马车。钟鱼坐的位置几乎要掉下马车,离马极近,耳朵里塞满了马蹄子有节奏的声响,压根儿听不见马车里的二人在讨论些什么。
但氏参听得门儿清。
他拿手扶了扶脸上面具,没说任何话,只觉得忽然的想要叹气——为被蒙在鼓里的傻小子崔晓,也为被当做筹码的钟鱼,更为被要挟着当成临时车夫的自己。
“师兄,你说钟鱼会是朔州钟家的人吗?”崔晓吃完剩下的半个包子,转了个话题。他说到一半,又自说自话的反驳自己,“不对不对,朔州钟家没有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况且他家人通常硕猛若雷,钟鱼的内劲不太一样。”
“你去过朔州?”李惟清看了他一眼,问道。
崔晓点点头:“同师父待过段时间,对钟家还算熟悉。”
“有何妨,也并非只有那一家姓钟。”
二人且正说着,外面钟鱼却被吓了一跳,尖声一喊,叫的人耳廓发疼:“你要反悔吗!”
白芒一闪,原来是氏参抽了刀。
氏参没有接话,眼见前方并无弯路,便单手捉着缰绳,出的是那柄刀柄较短的。他手腕一转,将刀挽出几个刀花,只听叮叮叮三声响,居然是挡下了暗器。
那是几枚毒镖,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落在木板上,用的是上好锋利的铁,尖头像是能打开,隐隐泛着绿光。氏参一瞟便知有毒,不由得更想叹气,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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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似乎总与毒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