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乡绅们纷纷割肉,不管心中是否在滴血,不能在众人和知县面前失了面子,一个个看起来很是热心踊跃。
“你们这些土包子,一个个都小气吧啦的,我赖广真是看不起尔等,我给大米两百石,钱钞一百贯,再加五十匹布。有谁能比过我!”
赖皮猪吼着破锣般的嗓子,挑衅的斜视着对面的林彻,他今日已经打定主意,要在风头上把林家好好压制一番。
林彻压根眼角都没抬一下,百无聊赖的用餐刀分解着面前的炙羊肉,只打算稍后私下与知县商议流民处置之事。
“呵呵,都说林家是石城第一富豪,这回打算出多少钱粮啊?莫不是你林家舍不得钱财,方让你个小娃儿前来应付,以便逃避,林老头还真是好打算,哈哈哈,看来你林家富甲一方的名头怕是做不得数了。”
赖皮猪见林彻毫无反应,根本不搭理他,于是直戳戳地拱着火,看来对石城首富的名头是垂涎已久了。
“赖员外,慎言,林贤侄啊,你也莫把这酒后之言往心里去,诸位乡贤皆是善良慷慨,无论出多少钱粮,都是义行义举宅心仁厚了。”
郭知县不想林赖两家激起矛盾,在衙堂之上闹僵起来,丢的是他这个百里侯的脸面,只得开口劝解到。
不过,想到数千流民,如要切实的安置下来,如今凑出的钱粮怕是远远不够的,起码人均一石粮食方能撑到流民能够自食其力之时,年后或可让户籍多上百十来户的丁口,有此政绩,说不得运动运动还能把官位升长些许呢,得让这些土财主多出点血。
打着主意,郭知县又想了想,有了法子,“本县有意在北门外立上一块善行碑,把众位贤达的善举铭于碑上,以传之后世。另,路中宪司下文让各州县成立巡检司,吾欲让善捐最多之人推举巡检人选,职九品。”
这是变相卖官了,拿出这实际利益,加上传善名于八方后世的诱惑,由不得这帮土财主们不动心。
对自己顷刻间能想到两个切实可行的办法,郭知县很是自得。
地主老财们一听知县此言,立马议论纷纷起来,巡检之事一般人还是莫想了,不过立碑留名这事对他们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既然立碑了,那肯定是按出钱多寡来排名的,钱粮之数也会列于碑上。
想到这一点,财主们各自在心中盘算起来了,扣着手指,权衡着还能拿出多少钱粮,这可是关系到名声和脸面的大事,得慎重一点。
一时之间,堂上有安静了下来,都没再随意开口了。
“那我赖家再加一倍钱粮,巡检一职我赖家势在必得,有谁敢和我抢!”
又是赖皮猪的破锣声在堂上炸响起来。
林彻摆弄着小刀,思考了一会,若能掌握这巡检司似乎能有许多便利呢,于是也对着郭知县开口道,“老父母,如此善举我林家必不当人后,无须多说,堂上众位长辈贤良不管一共出多少,我林家一定只多不少!并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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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接下安置流民之事。”
清朗的童声飘荡在堂上,话中的意思却震得尚在盘算的众人一脸懵逼。
这意思是说林家准备出得比全场人所出加起来还要多!
狗入的林家,赤裸裸的炫富。
众多乡绅们心里暗自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