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曾是潮州数一数二的草莽勐人,一个曾是皇太极帐前御营侍卫,这二人一见面儿便俱是杀招,挥舞着战斧和宝刀对着对手的要害便是死命的招呼。每一次的刀斧交错,便是火花四溅。
一时间,刀光斧影在这条文昌门内侧的大街上恣意闪烁,就连一并杀过来的两军士卒们也无不是下意识的便让出了一片空地来,唯恐被这两个疯子无差别攻击到。
片刻之后,陈斌暴喝一声,便是一式力噼华山,直奔着达素的天灵盖而去。这战斧势大力沉,饶是宝刀在手他也不敢硬顶,干脆倒退一步,让过了锋芒,旋即便横刀进步,直取陈斌的脖颈。
换做是旁人,这一式重噼过后,必然会有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刹那,这个档口也最是容易被对手利用的。达素虽已年近五十,但经验丰富,对上这个小了他近十岁且力大无穷的明军战将仍旧不落下风,此间更是瞅准了时机便一刀逼了上去。
然而,他仍旧是低估了陈斌的勇武。见得达素欺上前来,陈斌一声暴喝,宛如闷雷炸响,那战斧竟直接毫无预兆的提了起来,战斧前端的枪尖更是直挑达素的前胸。
下一瞬间,只听得“呲啦”一声,达素套在最外层的布面甲于胸口处登时便是一道口子。若是他二人再靠近哪怕半寸,亦当是个开膛破肚的结果。
饶是如此,达素仍不见半分惧意,持刀便要再冲上去与陈斌大战个三百回合。哪知道就在这时,陈斌背后的远处,文昌门大开,一支铁骑带着踏破山河的气势咆孝着杀来。
“李建捷这个狗鞑子是我的”
早已是杀红了眼的陈斌已经顾不上什么拿下文昌门后继续夺占城南的提督衙门的军令了,脑子里就剩下将这个鞑子军官砍作一地肉泥的嗜血之欲。
骑兵飞速而至,李建捷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也懒得理会这两个家伙,直接就从达素右侧一米左右冲了过去,后面的骑兵亦是紧随其后,仿佛这两个家伙都不过只是滚滚洪流中的两块儿顽石罢了。
可也就在李建捷冲过去的这回儿,达素才总算是注意到,他带来的那些清军早已是死的死、伤的伤,明军的骑兵一入城剩下的也都跑了个干净。现在,就剩下他一人而已。甚至,从明军打开城门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再没了力挽狂澜的可能。
或许,从满清定下西攻东守、先西后东的大战略之时,他就只是一枚被安放在江西的棋子罢了。一直以来,他能够做的也只是配合着洪承畴勉力维持。当洪承畴都输得一败涂地,他在武昌的坚守也不过是政策延续下的垂死挣扎罢了。而现在,一切已彻底没了转换的余地,或许他才可以真正的作一次自己。
铁骑奔流之间,达素扯掉了最外层的布面甲,露出内衬的锁子甲,宝刀直指前方“某乃大清巴图鲁章佳达素,汉蛮子,报上名来”
听得与之缠斗多时的竟是清军主将,陈斌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狗鞑子,见了阎王爷记得说清楚了,是你陈斌爷爷送你下的地狱”
一声暴喝,二人便再度杀作一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