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是有些爱攀龙附凤,但并不代表他就没有良心,本是穷苦出身的他,若不是因为机缘巧合拜在名师门下,侥幸习得一身本事的话,他也是跟那些贫苦百姓一样,终年在地里刨食。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所以他对于朱汉三这种敷衍的话很是反感,当下也把朱汉三归为那种贪官之列。
“我只信奉在其位,谋其事,既然在经县为官,那我便会把经县的发展与百姓的生活放在心上,并尽可能地去改善百姓的生活状态,提高经县的繁荣程度,稳定经县的治安不被破坏,这些都是相辅相成的,哪一环出错,经县的百姓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朱汉三为之气急,他是想贪,可又没必要贪,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兢兢业业,稳中求进,以后他也会赚得满盆钵满,不止如此,自己的产业得到发展,也能变相的带动经县的经济,唯有大环境相对稳定,徐徐渐进,缓慢向上,那百姓的生活质量自然而然地也会得到提高,在他看来实在没有必要作那吸血虫。
“好话谁不会说?大道理谁都懂,可真正能做到的人又有几个?到头来还不是捞上一些好处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受苦受难地终究还是百姓。”
此时的颜良刚刚闯荡江湖没有几年,心性如同年轻人一般嫉恶如仇,看不得世间不平事,见不得百姓受欺负。
“那敢问本官自上任以来,可有为难过百姓?可有刁难过百姓?可有向百姓伸过手?”
朱汉三恼怒道:“我告诉你,颜良,本官非但没有为难过百姓,没有向百姓伸过手以外,本官名下的产业也同样没有做过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非但没有,沉香阁还立有规矩,只要是农村百姓去购买家具,终身质保免费维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只要农村百姓在沉香阁买上一套家具,那本官就负责那个人一辈子都有好家具可以用,直到他死的那一天这个承诺才结束;”
“哪怕是城里的百姓,因为他们的生活条件要比农村的好上许多,所以本官只承诺十年内的质保,一年内免费维修,虽然只是这些,但本官要付出多少人力物力,你可有想过?”
“那些大话我不说,也不爱说,别说是你觉得无用,本官也觉得不着边际,本官只在乎眼前,只在乎自己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这几个月,沉香阁共招募工人三百余人,这也就意味着有三百余个家庭有了收入,那他们自然也就可以维持生计;”
“本官的衙门又陆陆续续招募属吏上百人,县兵招募三百人,这个拍卖行也有掌柜伙计十余人,本官来到经县上任才多久?两个半月而已,可到目前为止,本官就已经解决了七八百人的工作问题,有了工作才会有收入,有了收入生活才会稳定,社会才会安定,唯有社会稳定下来,地方才能陆陆续续地开展其他业务,才能让更多的人有了收入。”
“就像你说的,本官这次赢了韩家的一万亩地,那从明天开始,本官就会规划这些土地,经县地势平坦,加上牲口农具辅助,一万亩地不过是需要一千个人来耕种罢了,这还是在本官满打满算的情况下,唯有统一运作,统一生产,统一调配,才能把这一万亩地的产量最大化,一千个人就能耕种的土地,为何要让数万人一起来耕种?哪样岂不是浪费劳动力?本官可不做那样的傻事,在本官看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经县的每一个劳动力都极其珍贵,在这个大发展年代,容不得半点浪费。”
“像你说的,把这些地平均分给百姓的话,那到时候只会各家顾各家,因为人不仅分男女老幼,还分勤快懒惰,一年下来,产出各不相同不说,还很难维持百姓的温饱。”
“还听不懂?那我来给你算笔账,成年人一天耗食俩斤,一年下来就是七百七十斤,哪怕一天只吃一斤,也要三百多斤粮食才能保证让一个人在一年内不被饿死,你知道这七百多斤是什么概念吗?”
“我朝南方水田的产量高过北方,南方一亩地大概能产二三百斤,北方一亩地也就一二百斤,而且还是未加工过的谷子,脱壳后更少,这样算下来的话,在北方差不多要四亩地才能养活一个人,而经县有多少人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