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重重砸在苗娘子右肩处,滚落脚下摔得粉碎。
“滚出去我全当没生过你这个扫把星”
苗娘子不知自己是如何转过身,如何走出的家门如果她身后这座宅子还能被称之为“家”的话。
天色已经暗下,不知何时又落起了雨珠。
她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外许久,忘了抬脚。
直到一道急促的声音忽然传来
“苗娘子”
她怔怔抬头,只见风雨中有人朝她快步奔来。
“伤到哪里可要紧”
柳荀也未提灯,昏暗中瞧不清她具体的模样,尤为焦灼地问。
他听伙计小哥说了,今日清早,苗母忽然找去包子铺中,当众冲上前打了她,发了疯一般。
她弟弟淹死在了河中被人发现了尸首。
苗娘子迟缓地摇了摇头“没事”
柳荀看一眼她身后的家门,忽然握起她的手,拉着她转身走向雨中。
二人回到了包子铺。
柳荀将苗娘子带到后院堂中,然而她仿佛丢了魂魄,问什么都没反应,也不肯去换衣。
柳荀唯有道了句“失礼了”,将人按进椅子里坐下,而后手忙脚乱地四处翻找起来
点了火盆,烧了一吊壶热水,塞了汤婆子给她,又取了棉巾替人擦头发,左右未寻到披风,干脆抱了床被子将人围裹住。
末了,又跑去院内,将拴在院中枣树下淋雨的大黑狗牵去了柴房。
大黑狗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柳荀莫名懂了它的眼神,遂跑去厨房极快地捯饬了一盆狗食送过来。
大黑狗摇着尾巴埋头狂吃起来。
从柴房出来的一瞬,柳先生脚下一顿,重重一拍脑门儿“我这都在乱七八糟忙些什么”
忙昏了头的柳先生赶忙跑回后堂,被裹在椅子里的苗娘子像是终于回了些神一般,看向了他。
却是声音干哑而轻缓地问“认识这般久了,柳先生可知我全名叫什么吗”
柳荀点头“苗掌柜全名苗少婷。”
“先生博学多识,该知少婷二字是何意吧”
这本书里多民生,可能看得会有些上火,大家先忍忍,咳,相信我,这火会消下去的。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