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娘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天下女子的颜面,也要被她给丢尽了”
萧牧和衡玉默默对视一眼。
消息这般灵通的么。
二人足足听萧夫人骂了半盏茶的工夫。
萧牧觉着,若非有衡玉在,母亲顾及形象,半盏茶必是收不住的,用词断也不会如此委婉。
萧夫人的气消得七七八八了,再一看坐在那里的小姑娘,脸上便带了些笑“不过话说回来,柳先生真叫我刮目相看呢当众表明心意,是条汉子,真该让府上那些一把年纪还娶不着媳妇的人好好学学”
萧牧面上无变化。
这必不可能是在说他吧。
萧夫人继续感叹道“这下咱们府上又要有喜事了”
衡玉笑着点头“是,柳主薄想必待会儿就要来与伯母商议提亲之事了。”
这么快
萧夫人讶然之后,笑得颇开怀解气“就该如此的我待会儿就请蒋媒官过来商议章程”
全当提前练手了看着坐在下首的二人,萧夫人如是想着。
自萧夫人处离开的路上,萧牧随口向衡玉问道“他们二人的亲事如此之快便提上了日程,可是有考量在”
衡玉点头。
“苗娘子不愿等其弟丧期过,是有着斩断过往的意义在,从此不再为不值当的人而活。”
“当然,这只是其一。”她紧接着讲道“其二,如此举动必会再刺激到苗母”
关于真相,苗母必然是最关键的知情者之一。
而人被激怒时,更容易找出弱点破绽。
萧牧颔首“如此一来,苗掌柜克夫的说法也会不攻自破,昔日以此来遮盖的真相,势必会更多些可突破之处。”
衡玉点头。
顿了片刻,忽然忍不住问“可这克夫的说法,若是没破呢”
“”萧牧看她一眼。
片刻后,将视线收回,继续往前走着,平静道“既是你情我愿之事,到时替柳主薄多烧些纸便是了。”
衡玉“也是。”
衡玉刚回到客院中,便被扑上来的吉吉一把抱住。
“姑娘可算回来了”小丫头开心不已。
衡玉将人扶直,捏了捏脸颊“怎瞧着瘦了”
“想姑娘想的”
衡玉取笑道“那待你成亲后,还不得瘦成一片叶子精”
“那婢子还是不嫁了吧”吉吉又认真犹豫起来。
翠槐在旁笑着叹气摇头。
蒙校尉也是够担惊受怕的,好不容易才捞着的一个未婚妻,成日想着要反悔跑路。
“那可不成,到时蒙家找我要人,我上哪儿再找个这么好的来赔他们”衡玉说笑着进了内室。
四下没了旁人,吉吉也不再说闹,取出两封书信递到衡玉面前“姑娘,这是京城来的信昨日刚到的。”
衡玉换上正色,在桌边坐下,将信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