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谢谢你,但不是这个事情……”老板闷声闷气的回答。
“那,到低是?”杨启更好奇了。
“哎,小杨你是读书人,见多识广,就麻烦你跟我来看看吧。”老板娘满脸的过意不去。
“你别麻烦人家,何况这个事情……”老板又闷头说了一句,还狠狠的瞪了老板娘一眼。
“没事,没事,我看看再说……”杨启觉得事情太反常,往常只有老板娘骂老板的份儿,今天怎么都反过来了?
翻身农奴把歌唱,气管炎瞬间迁跃为大男人了?
这不符合申城一贯的社会大环境啊。
“老板替我拿个罩子把冷面罩上,别让苍蝇叮了啊。”
从店堂穿过厨房,再拐俩弯就是这家人的日常居所。
“我操!”一进去,杨启顿时寒毛都竖起来了。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对着门站着。
这是两夫妻的独生子,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平时仗着嘴甜没少骗杨启的给他买糖吃。
然而此刻这小家伙的状态,却让人有点头皮发麻。
原本滴溜溜转的大眼睛一点神采都没有,只剩下空洞和漠然,这样的眼神杨启之前也见过,是在去敬老院学**时,看到那些卧床多年,浑身插满管子的风中残烛所特有的眼神-完全没有生命的活力和对生活的热爱,瞳孔完全被麻木和认命所占据。
小家伙叫王郎,平时见到杨启就哥哥,哥哥叫个不停。
现在只是嘴角歪歪,像是打了个招呼,只是配上他空洞的眼神和丝毫不动的面部肌肉,在这光照不足的小屋里显得特别诡异,杨启觉得那更像是一种冷笑。
忽然,王郎仿佛被按下了某种按键,整个人呈现出让杨启瘆得慌的姿态来。
双肩忽然耸起,随即又放下,动作冰冷机械,全然不见生物运动所有流畅感,倒像是工厂中的机械构件运动,之后手臂也往上提起,肩部、肘部、腕部开始活动起来,忽上忽下,
“这,这……”
“嘶……”杨启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的王朗似乎成为一具提线木偶,此刻正在进行着独特的表演。
“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娘没顾得上回答,走上前去蹲下轻轻抱住儿子,“朗朗是妈妈啊,你听得到妈妈说话嘛?朗朗?朗朗?”声音颤抖而无力,甚至还有一丝硬装出来的轻松语调。
王朗脑袋搁在老板娘肩上,此刻正瞪着眼睛盯着杨启,二人视线相对,杨启别说背上就是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老板娘试图通过安抚来缓解他这种诡异的的肌肉关节运动。
果然,被母亲抱住后,王朗的动作幅度逐渐减小,眼神也再是那样吓人。
老板娘见状,慢慢站了起来,搀着孩子让他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小胖子,糖吃么?”杨启一拍脑袋,随手摸出一卷荷氏润喉糖来。
这是他和王朗共同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