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小二气儿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又嘻嘻哈哈起来,倒是高德还黑着张脸,跟个黑塔似的。
两人合力抬着一根横梁,?宋小二讨趣道:“你说这秦老妇好歹也是官宦人家,为么非得嫁给秦相乾这么个穷书生?”
高德?没好气道:“你以为就凭那恶妇恶相,谁敢要?这秦相乾好歹也是秀才出身,长得又是仪表堂堂,要不是那恶妇仗势欺人,威逼利诱,秦老爷子愿不愿意那都是另一回事了。”
宋小二笑道:“你倒是百事通,这都还会咬文嚼字啦。嘿,也不知道这秦老爷子娶回家,每晚对着这么张脸怎么办事的,莫不是,灯一灭,被一蒙,将就着些……”
“俺舅姥爷就是这秦家村的,俺,俺也是偷偷儿听来的,”?说起这个,高德也来了兴致,“嘁,女人蒙着脸,还不都一个样儿,只管快活便是,嘿嘿。只是这恶妇如今好日子还没过,这状元儿子和村长丈夫一前一后……真是偷鸡不成,呃,那个啥米啊,哈哈。”
两个无良?雏哥,论起他人是非,乐不可支,毫无顾忌,满脸猥琐,当真是“捕快窝里出捕快,论人长短似无赖”。
两人边说边清理,时间飞逝,时至正午,烧毁的书房已被清理了大半。正午歇息片刻,两人吃了些自带的干粮充饥,宋小二?这才想起,至始至终不见吴捕头等人身影,遂问起高德。
“今日刚得到消息,听说是咱们县十里坡出了匪患,前几日就劫了王家村,一顿烧杀抢掠,嘿,给咱们王县令气的,那可是他本家啊。你知道的,咱们小县哪有什么驻守将士,要往湖州请调,又怕给这伙强人逃了。王县令只好一面命吴捕头选些咱们捕快和民兵团的好手前去剿匪,一面上报湖州知府。”
宋小二点了点头,心想:这秦状元的案子固然重要,不过大家心知肚明,案子明朗,现在明摆着?是走官场上的过场,抬抬门面罢了。倒是这匪患,劫了王县令老家,太岁头上动土,等于是捅了马蜂窝,王县令岂会干休。不过这回怕是没有什么结果了,十里坡他知道,密林重生,地势复杂,贼人躲进去哪能轻易找到,更别说剿灭了。
高德?又道:“这伙强人也真是不知死活,十里坡可是咱们莱阳县出了名儿的鬼林,进得出不得,吴捕头的爹不就是栽在里头的么。要俺看啊,吴捕头他们也不用进去冒险了,那伙强人捱不过几日,必然死在里头。”
宋小二一直是无神论者,本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是绝然不信?的,可想到自己莫名重生在这幅身体里,心中还是怀着一丝敬畏。
“德哥儿倒是高见呢,可这等杀人越货的强人,又劫掠了王县令本家,王县令必然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方才安心的,吴捕头怕是不得不冒险走这一遭了。其他人呢,总不会除了咱们俩,所有捕快都跑去剿匪了吧?”
大概?很少被人夸,宋小二这么一说,高德憨笑着直抓脑袋,道:“俺,俺也是瞎想的。倒是小二哥你,醉了回酒,脑袋都聪明了,俺就想不到这么多。其他人么……”说到这,高德不屑道,“那小六子靠的是裙带关系,哪敢对上这般强人,嘿,怕不是要尿裤子了。你刚才来之前,他就带着几个狗腿子跑外头说是寻啥线索去了,呸,还不是想趁机对人横加勒索。唉,这等好事,啥时候,我们也能转正,耍耍威风……”
宋小二听得心头一紧,他可是口出过狂言,说了那不该说的话,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万一……没空去理会高德那没出息的长吁短叹,急忙问道:“小六子可有说去哪里寻线索?”
其实倒是他多心了,若非有仇,去刻意引导,谁会在意你一个流氓捕快说的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