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琉国变更琉州的过程,丰元女帝并没有参与其中。
就在丰元女帝带领三十五位大臣宣布无条件投降后,三百人组成的看守军把他们羁押在了凉风台,等候上级的进一步指示。
当晚,凉风台迎来了不速之客。
消失了一整天的罗淮不晓得怎么又冒了出来,他带领五百精锐从朝露宫后山攀援而来,与镇守凉风台的三百军进行了一场厮杀。
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喋血丹墀,罗淮率领的五百人骁勇顽强,成功在最短时间内干掉了三百人的看守军,直到半柱香时间后,东庆援兵来袭,杀得罗淮五百精锐片甲不留。
罗淮也不恋战,他将自己剩余的二百兵力分成三股游走,自己则带着救援出来的女帝桑敏,跳下了凉风台,消失在层峦叠嶂的榛莽山林之中。
东庆军以两千人搜山一整月,依旧未能发现护国将军与丰元女帝的行踪,一个月后,琉国彻底易主,史册成书。
自此,丰元女帝成了亡国女帝,护国大将军成了亡国保镖,两人一路跋山涉水、尽力躲避东庆军的追捕,终于在三个月后走出北怀山,进入到大丹国的地界。
在大丹国一呆,就是三年时间
大丹国京都奉城,这日天清气朗、百花飘香、人头攒动,街道上行人穿红戴绿、头上插着狗尾草或小杂花,各人手里拎着篮子,时不时把篮子里的红白粉绿的花瓣花叶撒在空中。
这是大丹国特有的草花节,草花节在每年的三月初三举行,是大丹国特有的祭祀春神东君的节日,寓意这年风调雨顺、繁花似锦。
一辆马车在人群拥挤的长道上走过,马车步调不算快,直到车厢里的人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才有一只手伸出来拍拍车夫的肩膀,让他赶车走的快点。
车厢里坐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英气不足、瑰丽有余,女的虎背熊腰、抱剑安坐。
男子穿着佛头青色云纹锦袍,腰上系着红色腰封,头上顶着一只白玉冠,鸦发如羽,陈披在挺得笔直的腰背上。他的眉山十分锋利,一双眼眸透着凌厉,若只看他的眉眼,只觉得这人如剑如刀、锋芒毕露。
在那如同藏着刀枪剑影的眉目下方,是一只高挺、如同泼墨山水般秀气的鼻子,偏偏他的唇又丰盈妖娆,浅浅一笑,便颜色灼灼,悉数把眉目间的锋芒化去,只剩下漫天风情与慵懒。
一张既凌厉又美艳的脸
而女子恰恰和他相反,女子抱剑而坐,眉山清亮柔美,鼻峰却险峻如绝壁,嘴唇薄而浅,只是抿着,已透露出十足的威慑。
这是一张清秀且粗狂的脸
抱剑而坐的女子又打了个喷嚏。
男子从袖口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对方,语气带有几分嫌弃“罗淮,把鼻涕擦擦,顺便捂住口鼻,这条路很快就过去了。到了王宫应该就会好很多。”
这位名叫罗淮的女同志,就是曾经的亡国大将军罗淮。另一位英姿勃发的少年郎,自然是亡国女帝桑敏无疑。
两人一个男扮女装,一个女扮男装,成功的塑造了一只男不男女不女世间极品莫过如此的二人队伍。
罗淮身体结实的很,可有个弱点,他向来不能多沾花粉。一旦沾了花粉,轻则喷嚏打个没完没了,重则全身起红疹发高烧。
按理说,遇到今天这样的日子,他绝不该出门,奈何女帝临行在即,她想出发前和大丹国君常佑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