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时我们的表情和他的表情么”芬格尔说,“我们脸上是清一色的震惊,还没缓过神来,而他出奇的淡定,拔出录音笔并面无表情地捏碎,这么重要的对话,他甚至没想过要听第二次”
“也许是楚子航以前找他谈论过类似的话题他们师兄弟关系看起来还不错。”守夜人摩挲着下巴,他斜了眼芬格尔,“你小子怎么这么多疑你的能力是侧写么”
“我不会侧写,但永远不要怀疑一个狗仔的直觉”
“楚子航这样的闷葫芦不可能主动提及这种事,他就是那种越是重要的事越会憋在心里,况且假如路明非事先就知道了,他为什么还要对楚子航施加催眠,他可以直接和我们坦白,这里的人都会信任他。”芬格尔表情严肃,声音低沉得可怕,“最可疑的一点就是他关于奥丁很有可能掌控着第三类文明这个说法。”
“那么多的炼金师与神学家前赴后继地投入研究,可对于奥丁到底是谁,谁也没能给出个确切答案,他怎么敢提出这么大胆的假设这不应该是一个刚得知奥丁存在的人仅凭一个小时就能做出的联想,这太诡异了”
“他一定早就知道些什么关于楚子航,也关于奥丁”
芬格尔低语着,外面大雨瓢泼电闪雷鸣,房里寒意骤起,好像无形中有几只阴森的鬼魂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游荡。
守夜人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再次赏了芬格尔一脚,“见鬼,你小子不要说得这么瘆人行不行”
“可是这些”芬格尔想说些什么,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这些都无关紧要。”
芬格尔转头望去,这道声音来自昂热,老家伙正叼着雪茄喷吐烟雾,那张苍老的脸躲在朦胧的雾气与阴影里,看不清楚任何表情。
“路明非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很好用的工具,我们屠龙的终极武器”说着说着,昂热突然想到了“3e”考试时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还有拍卖会结束后,那场两人间的推心置腹,如祖孙般和睦,于是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很想这么说,可好像显得我这个老家伙太坏了点。总之路明非就是路明非,不论他知道些什么只要他还站在秘党的一方,他就永远被名为昂热的旗帜庇佑。混血种的世界里,谁敢伤害那孩子,就是与我为敌”
烟雾散去,终于能看到昂热此时的模样,他将烟蒂重重地碾灭在床板上,眼角扯过刀锋般的弧度,像一只老当益壮的雄狮般,气势磅礴。
“嘿,不服老的老头什么的,酷毙了”芬格尔竖起大拇指,并拿出随身携带的相机,给昂热拍了张特写。
“嘿,老家伙耍酷归耍酷,烧我床单干嘛”守夜人大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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