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良心头一热,站定在陈惜面前。
“惜惜。”
陈惜头都没抬。
“敢来见我了”
“我”
祖父年纪越来越大,他不可能慢慢等慢慢筹谋着复仇了,他怕祖父等不到。
孝和情不能两全,他内心很挣扎。
只希望自己能早些功成名就,报仇雪恨。
“看这些金丝,还有我托了凌逸找的千年藤丝,可以让工匠密密的结成金丝甲,穿在身上,刀枪不入。”
“就是太贵了,我这些年攒的银子用去了大半,三哥那一件,我要找爹给报账。”
“还有这些,止血的,保命的,生肌的都给你写了名字,你认一认”
赵山良拉起她的手,她止住话头,看向他。
“惜惜。”
不敢提任何要求,但是好舍不得。
“我我不是放弃你”
陈惜打断他的话。
“我知道。”
她捏了捏他的脸,很久没捏了,不是儿时那种软软的触感了。
“一定要活着回来。”
除夕的宫宴上。
顺王的座位在皇帝赵崇远的右下第一位,昭示着他的盛宠不衰。
“赐顺王酒。”
顺王感激涕零的接过,一饮而尽。
“赵彬马上十四了吧一表人才,弟弟你养了个好儿子啊”
皇帝也喝了酒,略有薄醉,闲话起来。
“他就是有个好皮囊,几位皇子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样貌气度皆上佳,比赵彬何止强百倍。”
“哈哈哈哈哈”
即使是皇帝,听到别人夸自己儿子也是开心的。
“你们这一去一年多,朕真的很挂念啊”
顺王心中一动,正思索如何说留下来的话不显得突兀
坐在他对面的左相吕礼裕笑呵呵的开口了。
“陛下念兄弟,这是人之常情,只是礼不可废,不若把赵彬留在宫中,也可解陛下的思念之苦。”
赵崇远大笑。
“吕相所言甚好,只怕顺王不舍得。”
左相淡笑看向顺王。
话已至此,顺王还有什么不懂的这对君臣你来我往,一唱一和,就是要留下他儿子。
说什么兄弟情深,思念之苦,这是不信任他,要留质子
他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咽,还要满脸感激的谢恩。
“赵彬呢喜不喜欢留在宫里,想回家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这句话又让顺王不太懂了,真心想留下还需要问孩子的意见
“侄儿愿意留下。”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儿饼的事,前几天刚听说赵山良要入军,过了十五就走,现在皇帝又要把他留在京城,虽然暗里是质子,明面上他还是尊贵的郡王,皇帝的亲侄子,他的出行肯定不受限。
如此一来,他和陈惜之间定大有转机。
赵崇远看着弟弟和侄儿都很配合的样子,很是欣慰,略带炫耀的看向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