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低劣的制药商爸爸
零八年二月八日
田晓雅看完留言,早已是泪沾花容,珠滚玉腮,泣不成声了。
“女儿,你怎么啦?!”祈祷已毕的宋婉芬,看到女儿一副泪如雨下的样子,又是惊,又是痛。
“爸爸他…有留言。”
“都说些啥?让你伤心成这个样子。”
“妈妈,您别再问啦!”晓雅饮泣的说:“爸爸的话让我好感动,好忧心,好难过。我还真没读懂爸爸这本书呀!”
宋婉芬的心算是疼上加疼了。女儿独往,她不放心,可老伴他已独往,她的心在阵阵抽痛。
看着母亲和外婆焦急忧心的样子,乖巧的丽丽张着双水灵灵清澈透明的大眼晴,一会儿看看母亲,一会儿看看外婆,用纯真而稚气的声音说:
“外婆,丽丽会乖的,丽丽不哭,不哭着找妈妈。”说到最后,说“不哭”的丽丽已经哭起来了。
“哎哟,心肝,外婆知道你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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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啊?不哭,你是乖孩子,很听话的。”叫丽丽不哭的外婆,也已哭起来了。
“公公不听话,不是乖孩子。”丽丽又天真的说了一句,使得宋婉芬又想笑,又心疼。
“爸爸,”晓雅心事重重的自语:“你做不了花太公,我也做不了乖女儿。”
“晓雅!”母亲看着女儿呆呆痴痴的自语,急问:“你是不是病了?!啊?”
晓雅抬眼望着母,摇了摇头。
此时,“不听的公公”已气喘吁吁,停在了马路边。道上除雪的人们,竞赛似地挥着铁锹。铲雪车在远处轰鸣,一股劲地往前拱去,带污渍的雪泥象小山似的往前翻滚着,过胜的黑白混杂的“云絮棉团”冒向两边。一些居民户主和门市老扳也比赛似地各自打扫着门前雪。抗冻救灾的车队,忙忙碌碌的往来不断。
面前这种大兵团式的战斗场面,使他一阵感动。他禁不住的甩下行李袋,跨下走道,顺手抓起一把铁铲,一劲地干了起来。就象跟谁比赛似的。
不多一会,他额头上就冒出了许多汗珠。一种“激情燃烧岁月”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上。他身上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接着而来的,是一种幸福,一种欣慰,一种自豪,一种激越,一种难以言表的情志就又注满了他的全身。这种久违的感觉,使他心里痛快了许多。
周围对他投来了许多疑惑而赞赏的目光。似乎在说:
“这位老同志是从何而来,干活还真下得狠手。”
倏然间,他心中又升起了丝丝的隐痛。他这才想起,这里不是他的终极战场。他对身边忙得不亦乐乎的人点点头,歉意的说:
“抱歉,我还另有任务。”说完,便拾起了行李袋背好,挂上了背壶,习惯性地整了整衣冠,便匆匆地离开了场地。
手机突然想了起来。他半天掏了出来,却是个老款若基亚。他知道是女儿打过来的。他接道:“女儿呀,留言上都说了,就这样,爸爸挂了,啊。”他索性把机关了。他走到了一个站点,希望能堵到一辆合向的车。
一辆蓝色“小面包”开了过来,“嗄”地一声,停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