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抵消了,还见来作甚
姜慈不是从前的姜慈,元和帝也不是从前的元和帝。
见面只会徒增烦恼和对曾经做过的事的懊悔。
帝王、不悔。
闻听此言,陆珍将信将疑,“大人,我小陆乃至整个陆家可就全指着您的这道折子了。您一定好好写哦。”
高傥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颔首道“你放心,人是我叫你杀的,就算陛下要怪也怪不到你头上。”
陆珍似乎并不关心元和帝的态度,“那个大人,您别忘了俸禄的事儿。”
这个小陆。高傥揉揉额角,疲惫的说道“行了,你灭口灭的也辛苦了。去歇着吧。俸禄的事我有分寸。”
陆珍抱起拳头十分认真的行个礼,“小陆我以后吃粥还是吃饭全看您的了。”
还好意思说吃粥呢。她哪顿饭少于三个菜了她要是指着那点俸禄过日子,怕是得活活饿死。高傥不耐烦的摆摆手,“快走,快走。”
陆珍笑眯眯的走了。大个子一脸严肃进了屋。
“大人,弟兄们照您的吩咐埋伏在吴王府附近,稍有异动就将其”大个子狠狠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这又是个灭口灭上瘾的。
“看着点就是了。”高傥深吸口气,挑眉看向大个子,“杀他的人还没到的,我们不能抢了人家的差事。”
陆钦差大个子连连点头,“我们把功劳给小陆伯父留着。都是自家人,不分彼此,谁杀不是杀啊。您说是不是”
武德卫有一个算一个,全让小陆拐带坏了高傥直摆手,没好声气的说“快走,快走。别在我这儿碍眼。”
宋肖一人独坐书房,昏黄烛光与他的孤寂落寞的身影相辉映,愈发显得凄凉。
好个陆五,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的母亲。
宋肖将脸庞埋入冰冷手掌,泪水顺着指缝悄然滑落。
母亲死了,下一个就是他了。远在京城的所谓父亲早已弃他而去。
他没有指望了。
宋肖肩头轻轻颤抖,尽管极力克制,啜泣声还是断断续续从喉间发出。
像是被扼住喉咙,处在垂死边缘的可怜虫。
不不、他决不能坐以待毙宋肖打开屉子一层层翻检。母亲给过他一些黄符,必要时可以保命。
明明收在屉子里的,怎么不见了宋肖脸上泪水与汗交织,迫切而又惶惶。
眼下他只想保住性命。至于报仇,那是以后的事。宋肖的手指碰到一个软软的荷包。
是了,就是这个宋肖神情一松,紧紧攥住荷包。